三點四十七分,胖道士鬼見愁睜開雙眼。
第一眼就是秦溪遙。
“那個小道士呢?”
“哼,想要虐他,我們合作。”
胖道士看著窗外的夜色:“不殺他,我誓不為人。”
“那就好,我跟你一樣,同仇敵愾,我也要弄死他。”
“這我就搞不懂了,你們不是一起的麼?”
秦溪遙眼裡充滿憤怒:“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他讓你當了狗,也讓我受盡了凌辱,我堂堂秦氏千金,居然被他這樣耍弄。”
胖道士眼神怪異:“哦?他把你給玷汙了?”
“屁!比這還要虐,後天,他跟三毛要進行一場火拼,加上你的幫助,這小子一定……”
鬼見愁打斷了她:“你等會兒,我報仇不報仇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要對付他是你自己的事,我從來不跟任何人合作,告辭了。”
秦溪遙又失算了,不過把胖道士的符咒給解開,對她來說也是好事一件。
多幾個人來虐雲山,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雲山呢,從葛萬年那裡得到了五十億,並全部下注,買自己贏。
這一注下去,他很快就要成為全市第一土豪。
到了那個時候,錢?錢特麼就是紙啊。
這天是和三毛約定的時間,茶樓被包場了,外圍的人堵滿了整條街道。
三毛坐在二樓,大腿翹在凳子上,一個一個瓜子往嘴裡送,左右六七個人同時給他剝瓜子,剝的手指甲都破了,就差流血。
“快點快點,七個人還剝那麼慢,打又不能打,剝個瓜子還這麼費勁,一群沒用的東西。”
有小弟言道:“大哥,昨天外圍的押注裡頭,有個人專門押了雲山贏,您猜押了多少錢?五十億呢。”
“這麼多?”
“是啊,押您的也不過才七千多萬總數,什麼人能給他這麼大的面子。”
三毛喝了大口啤酒,思考著:“在咱們滬市,誰能在這種事情上投資這麼多錢,下了血本了啊,全市能有這種財力的,也沒幾個人吧。”
“哥,會不會是雲山得到了什麼人的支援,能出這麼多錢,他會不會一下子帶個上萬人來,咱們人少,不夠拼的啊。”
三毛吐了一口瓜子沫子:“特麼的,這可是爺們揚眉吐氣的時候,我不能栽跟頭,你馬上去,調集所有的兄弟,全都給我來,把他們的老婆和孩子也給帶來。”
“帶家眷?幹嘛?”
“壯聲勢啊,你個蠢材,要不怎麼說我是大哥、你是小弟呢?沒點腦子,敢在滬市混的這麼高?開玩笑。”
幾個小弟一起拍手:“爺就是爺,您實在是高。”
“別拍馬屁了,給你們計時,現在開始到十分鐘,你們每個人給我剝一千顆瓜子,不能弄壞啊,回頭我來吃,我去打個電話。”
一千顆,要了親命了。
唉,也是真倒黴,打了三毛一頓,從此就再也沒好日子過了。
吃飯吃的是豬糠,洗澡用刷鍋水,狗的待遇都比這強。
“哼,三毛這個傢伙也太記仇了,咱們幾個鞍前馬後的伺候他那麼多年,就因為這一次,把我們弄的不人不鬼,一個月幾千塊錢,過的是非人的日子。”
“哎喲,我的哥哥唉,你小聲點兒,讓毛爺身邊的那個金剛給聽去了,咱們就更沒好日子過了。”
忽得,樓下來了一聲傳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