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不能太隨便,得敬茶。
雲山端坐,餘總恭恭敬敬的下跪:“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其實收徒弟不出於雲山的本意,不過呢,讓這麼無恥的人在自己門下,可以時時調教,啥時候讓他改過自新,就算積德了。
雲山接過茶杯,摸著他的頭:“兒啊,為師收下你了。”
“師傅,我這麼大歲數,你別叫我兒行不行,叫我徒弟也好。”
“兒,就是徒兒的意思,我說話比較簡潔明瞭,明天一早,跟我去鄉里,咱們去把這個女鬼的木材給要回來。”
早晨,陽光明媚,餘總開著車往鄉下趕去。
車上,他已經不在乎錢財了,只要能跟著雲山,回頭生個兒子,比什麼都強。
不然賺的錢再多也人能繼承。
要去的那戶人家,是鄉里一個土財主,用雲山的話來說,就是周扒皮、小氣鬼,偏偏這家人正在辦喜事,家裡熱熱鬧鬧的,門裡門外全是酒席。
“師傅,我……”
“對了,你全名叫什麼?”
“我叫余天猴。”
“以後叫你猴子吧,猴子,去,告訴他們一聲,這房子我要拆了。”
餘老闆心中作苦:“師傅,這怕不行吧,人家正辦著喜事呢,我這麼莽撞的進去,說要拆房子,容易被人打啊。”
“那你去不去呢?”
師傅有話,怎麼能不去。
餘總好歹也是一身名牌西裝,瀟灑走進門,看見滿院子的賓客,以他曾經的性格,肯定是霸氣出場的。
“有喘氣兒的沒有?!出來一個!老子有事!”
客人呆呆望著他,這家主人繞過幾張桌子,從邊角走來:“你是哪個?我不認識你。”
“你們霸佔人家的木料,自己建了這個房子,說說看,是不是要還?”
“這位先生,看你的行頭,像是個大老闆啊,可你管的也太寬了吧,什麼木料木頭的,今天是我兒子大喜的日子,你別搞事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哈!你還能怎麼樣,告訴你,老子我用錢都能砸死你。”
餘老闆衝院子裡的客人們喊道:“你們還不清楚吧,!這家人用的所有木料,那都是從別人的宅子裡扒出來的!等於是偷的!”
“你……你胡說八道!這些木料是我買的!”
“你買的?我要是偷了你的東西,說是我買的,你會不會生氣?”
“你!”
這麼囂張的徒弟,雲山是聽不下去了。
他揚長大步的進門:“這位大叔,別生氣,我們真的不是來攪局的,不過的確是有事,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
“你這個房子的木頭,跟誰買的?”
“和你有關係麼?”
餘總亮了亮手中的票子,一千塊,直接塞他口袋裡:“有關係麼?”
“有有有!有關係!不過這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跟一個雲南人買的,木頭的來歷我不清楚,也沒問,那人說……”
雲山:“說什麼?”
餘總罩子夠亮,又給了他一千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