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兩個人,肯定有一個是鬼嘍。
秦溪遙見多了鬼怪,再恐怖的東西也嚇不倒她,何況還是雲山這個癟孫的形象。
“雲山?”
車內的雲山瞪著他:“八婆,開尼瑪的車,別管外面。”
這個是真的。
秦溪遙指著外邊那個雲山:“你這個鬼,你嚇不倒我的,哼。”
“蠢八婆!我才是雲山,裡頭的是鬼!”
“你說你是雲山,那你說說,我有什麼特點。”
“這還用說麼,你在家從來不穿罩罩,說話辦事不走腦子,成天跟個潑婦一樣,要多沒臉就有多沒臉,要多賤就有多賤。”
秦溪遙手勢一槍給了他:“冰狗!你是真的雲山!”
外頭的雲山拉開車門,指著車內的雲山:“你——給我滾出來!居然敢裝扮成本天師的樣子來壞我名聲!出來!”
“裝一下都不行啊?”
“不行!滾出來!”
這鬼現了原形,是個胖乎乎的男人,他被雲山像提小雞似的提著衣服,像個等著挨訓的兒子,委委屈屈的。
雲山指著他的臉:“你看你這德行,你都多大了,還大半夜出來裝神弄鬼的,好玩吶?說,你混哪裡的,你老爸老媽沒教你怎麼做人?嗯?”
胖鬼:“能不能別這麼說我,我好歹也四十來歲了,給我點面子好不好?”
“你還要面子啊?你——你你你說!你大晚上不睡覺,跑這個地方幹嘛來了?還有!剛才前面那個黑車裡的鬼是你麼?說!”
胖鬼不是本地鬼,只是過路的,但被另一個厲害的鬼給攔截下來了。
此地居住了一隻惡鬼,過路的鬼都得給它送禮,還得做小弟,每個鬼必須每週忽悠一個人來到這兒,將活人的陽氣提供給這隻惡鬼,稍有怠慢就揍一頓。
“這隻鬼現在何處?”
“就在前面的小土地廟裡。”
那個土地廟距離這邊有半公里,所以黑車才會在這邊逗留。
可愛的土地廟,小的只剩下一個電視機那麼大,裡頭有三個塑像,一個是土地公公,一個是土地婆婆,還有一個黑色的應該就是那隻惡鬼了。
秦溪遙用腳尖踢了這個惡鬼一下:“是它麼?”
“嗯,是它,它很厲害的。”
雲山坐下來,盤膝面對這個黑色的小泥人:“你很吊啊,敢在爺的地盤上混飯吃,還欺負人家,你知道我是誰麼?知道我混哪裡的麼?”
泥人紋絲不動,也不開口說話。
“秦八婆,把這個泥人帶回去,它很狂,我教它怎麼做人。”
可是秦溪遙剛碰泥人,泥人馬上就喊話:“髒手!拿開!”
“它說話了!”
雲山輕聲一哼:“你不是很吊麼,怎麼說話了?不裝了?”
黑泥人:“大路朝天是各走一邊,你憑什麼來管我的閒事,我在這兒都三十多年了,我特麼都快成精了!”
“這我不管,在這個城市裡,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能囂張,尤其是鬼!這樣吧,你去我的旅遊公司服務,我給你提成,底薪八千冥幣,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