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發神經呢。”
看見來者是雲山,自己派去的兩個人也鼻青臉腫的回來了,陳醫生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妙。
這個雲山要麼是個高手,要麼就是帶了幫手,再不然就是別人花錢僱來踢館的。
陳醫生笑呵呵的:“這位病人,你還來看病?”
雲山懶得廢話,從窗簾上撕下一片,打算寫字,可是一想,不行,道法不能用啊。
那還是臭揍一頓吧。
“小先生,你——你幹嘛?你別……唉唉!!哎喲!救命啊!打人吶!”
雲山啐了一口:“你狗日的,也不打聽打聽,我雲山哥是混哪裡的,敢給我下黑手,告訴你,三毛都被我虐過,以後再讓我看到你不學好,我特麼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什麼?!你……你就是毛爺的那個兄弟雲山道長?”
牛逼不是吹出來的,雲山虐三毛的事,整個滬市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太歲頭上動土,也得掂量掂量分量。
這些日子,雲山在寺廟裡的伙食是真差,說是雞鴨魚肉,那都是醃製的鹹肉,鹹肉的味道怎麼能跟新鮮的比呢。
還是秦溪遙給力,掏出自己的私房錢,請雲山好好爽了一頓。
“雲山,我陪你一起討飯吧。”
秦溪遙託著下巴,慢慢悠悠的說著,一副自得其樂的模樣。
雲山塞了滿口的海參:“好吃,唔唔唔,八婆,你對我真好,要是將來給我當老婆就更好了。”
這種事,秦溪遙早就在想了,聽雲山說這個話,心裡還美滋滋的。
“你不是還要讓小霜給你當老婆麼?”
“嗯,都行,我隨意,呵呵。”
這種事還有隨意的!
秦溪遙端起一鍋熱湯,倒在雲山的腦袋上:“你吃!我讓你吃!你麻痺你吃!”
人嘛,尤其是女人,很多時候面對感情卻無法表達,加上心高自傲,說也不能說,秦八婆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她總是想著雲山可以向她求婚。
深夜的街道上,雲山跟秦溪遙坐在車內。
“兔崽子,去我家麼?我今天爸爸不在家,出差去了。”
正題!正題了啊!女生這麼說,那就是對男生最大的關愛!
雲山嘖嘖的:“算了吧,我不想去你家,太遠了,要不咱們一起去小霜家裡?叫上夏雪,我想看恐怖電影了。”
“去你姥姥!本姑娘沒空,下車!”
“你怎麼翻臉那麼快。”
“滾蛋!”
秦溪遙一腳將雲山踹出了車外,自己關上車門就走人。
雲山深夜沒地方去,走著走著,居然走到殯儀館去了。
滬市的殯儀館很多,有的在郊區,有的在市區。
那殯儀館的門口,蹲著三個人,哀聲哭泣,一個女人手裡還抱著個孩子呢。
“三位,你們為什麼哭啊?”
“關你屁事,滾蛋!”
雲山:“怎麼這樣出口不遜呢,我只是關心一下嘛。”
抱孩子的女人痛哭:“我丈夫開車的,前幾天開夜班車,路過一個地方,回來就一病不起,發高燒,人都燒焦了,都來不及看病,我丈夫死的冤枉,過來火化,還火化不了,活不了也死不乾淨,我太命苦了。”
“你丈夫的生辰八字多少?”
“你問這個幹嘛?你是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