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手裡拿著紙牌,不由得的頓了一下,抬眸看向她,輕聲笑道:“這半年來,她把深深傳媒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厲害,忙的不可開交了,哪有時間和精力去搞其他資源。”
葉可立馬挺直腰背,往前走了兩步:“你的意思是,這個專案不是她的?”
女人哧聲一笑:“葉可啊,平時看你挺聰明,這回怎麼就糊塗了呢?這是有人把煮熟的鴨子,切好,灑上醬料,雙手端到她跟前,送給她吃的。”
葉可一怔,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上午在體育館的時候,她就懷疑林暖根本不是這個專案的原始投資人,敢情還真被她猜對了。
如果林暖不是,那又是誰?
沉默了半晌,葉可哧聲一笑:“寧時御,為了林暖,他真捨得。”
除了寧時御,沒人有這麼好魄力,更沒人能像他那樣對林暖毫不保留,奮無顧身。
寧時御。
旗袍女人聽到這三個字,臉上的笑容忽然僵持。
即便早就猜到是誰,可是親口從別人口中聽到,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這時,葉可雙手撐在她的辦公桌對面,湊近她搭的紙牌屋,似笑非笑道:“有時御給她做靠山,你想要把暖暖踩在腳下,怕是沒那麼容易。”
頓了片刻,葉可又問道:“時御真的喜歡過你嗎?”
女人手中拿著最後封頂的兩張牌,嘴角勾起一抹笑,愣了一會兒,又抬起手把那兩張牌搭在最上面。
紙牌屋搭成功了。
只是,半秒的時間都沒有維持住,便又稀里嘩啦的散了一桌。
女人氣憤的站直身子,撿起兩張散落的紙牌,狠狠摔在桌上:“林暖,她個沒爹沒媽的喪家之犬,她能拿什麼跟我鬥?”
葉可輕聲一笑,迅速拿開撐在桌上的雙手,站直了身子:“可她有的,我們都沒有。”
女人的憤怒,葉可覺得可笑,而她不幸的和她一樣可笑。
明明知道自己贏不了林暖,取代不了林暖。
可她就想贏她一次,哪怕就一次,她想讓寧時御高看她一回。
一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