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自己找罪受
週三下午,任家宣要回電視臺錄節目,董言言一個人也沒意思,於是約上欣然一起到市圖看書,走過市圖一樓的走廊,透過玻璃窗,看到裡面的孩子正安靜地在老師的指導下畫畫,她在外面看了半晌,忽然就動心了,領著欣然走進旁邊的辦公室去報名。
剛剛拿到手的五百塊錢獎學金,報了一個繪畫班,一個散打班。本來她想報電子琴班來著,可是這樣的話自己就要‘花’錢買琴,手裡的錢不夠,還是等這個月開了工資再說吧。
欣然有些不理解,問她都這麼大了還學畫畫幹嘛?以後又用不上。
董言言看著玻璃窗外午後的陽光笑了:這是自己曾經的夢想,如今三百塊錢就實現了,太划算了家宣琴棋書畫都學過,自己以前只有羨慕‘花’痴的份兒,現在自己也可以沒事兒練練了。
繪畫班的課是在週六,今天正好趕上上散打的課,她找教練借了身衣服換上,站在一排學員的中間,‘精’神百倍地看著教練,教練很帥很有型,笑起來很陽光,狠起來……很讓人受傷。
上完了一節課,董言言真想倒地不起,太累了,‘腿’太疼了。
欣然幾乎是半拉半拽地把她扶出市圖的大‘門’。
一輛黑‘色’的廣本,停在市圖的‘門’口,見她們出來了,摁了摁喇叭,欣然像看到了救星似地扔下董言言飛奔了過去,拉上了後面的車‘門’就上車了,董言言無語凝咽,一步一挪地在後面走。也難為這孩子了,在外面等了自己一下午,還拖著自己走了那麼遠。
任家宣從車上下來,想扶著她走,一看她那副痛苦的小樣兒,索‘性’把她抱上了車。
“‘腿’小心點兒,疼死我了”董言言小心翼翼地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下,‘揉’著‘腿’輕聲呻‘吟’著。
任家宣看著她,皺著眉頭問,“言言,你怎麼搞的?哪兒受傷了?讓我看看”
“哦,我報了一個散打班,剛剛教練幫我撕‘腿’來著,疼死我了看來還是有點晚了,早點學就好了。”董言言‘抽’吧著臉說道。
任家宣滿臉的黑線,哭笑不得地說,“你怎麼想的?這麼大了你學什麼散打呀?這不自討苦吃嗎?撕‘腿’哪是那麼容易的,你這個年齡,骨骼都快定型了,別再一不小心撕壞了。”
“現在還來得及,再不學就晚了,我見過的最高紀錄是十九歲才學的,也撕開了,就是辛苦點兒,沒事”董言言呲牙咧嘴地說。
“教你的老師‘挺’帥的吧?”任家宣沒好氣地說道,“不用他了,以後我幫你撕,你的‘腿’我還沒碰過呢,你就隨便給別人碰。”
“同學,你這是幾十年代的想法啊?服了你了”董言言有氣無力地說。
任家宣換了副溫柔的笑臉,和風細雨地說道,“我是心疼你。練這個得會方法,要循序漸進,放心,我肯定比你那老師專業。週末去我家吧,我教你。”
“我才不去。”董言言笑嗔道,回頭偷偷看了一眼欣然。
欣然正在後座上低頭翻看她新借來的書,對兩個人的談話充耳不聞。
週六的早上,董言言送報紙送到任家宣的姥姥家的時候,看到任家宣已經在‘門’口等她了。今天他穿了一身的白衣白‘褲’,清清爽爽,帥氣‘逼’人。
“早上好,言言。”任帥哥目光流轉,風情萬種地對她笑道。
董言言一陣目眩,差點兒沒被他‘迷’暈了這貨一大清早的打扮得這麼拉風是要鬧哪樣?
“早上好,家宣”她把報紙放到他手裡,笑眯眯地轉身要走。
任家宣把報紙塞到報箱裡,忙不迭地跟過去,“今天我陪你一起送報紙,送完報紙,我們回我姥姥家,我教你跳舞。我姥姥今天不在家,就我一人”
“同學,君子慎獨”董言言一口氣爬上了六樓,叉著腰一邊呼哧呼哧喘氣一邊說。
“誒,你能‘花’好幾百去上外面學,我上趕子免費的你還跟我端起來了,告訴你,過了這村兒沒那店兒了”任家宣捏著她的鼻子,佯怒道。
董言言笑了,“不是,我覺得我這麼隨便的去你家,不好。”
“你是不是看我也不好啊?處物件沒這麼處的那是我姥姥家,又不是我家別說你,我們班‘女’生也經常去,我姥姥都習慣了,沒見過你這麼彆扭的”任家宣不滿地說。
董言言眨眨眼睛,疑‘惑’地問他,“我很彆扭嗎?不覺得啊”
她這麼一裝無辜,任家宣又忍不住笑了,“你呢,以後少跟我說不要和不好,就不彆扭了。估計都是你們那個木頭疙瘩的班主任教的,活成他那樣還有什麼情趣?”任家宣攬著她的肩膀下樓,語重心長地說:“談戀愛這種事,你還得聽我的,我比較有經驗。”
“有經驗真沒什麼好值得炫耀的,忘了告訴你,我有潔癖。”董言言漫不經心地笑道。
任家宣默默推開外面的防盜‘門’,‘門’外一片陽光燦爛,他仰角四十五度望天,裝出無比陶醉的樣子,深情款款地感嘆道:“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啊?太陽都這麼高了天亮得也太早了”董言言跳著腳,著急忙慌地跨上腳踏車,任家宣開啟自己的腳踏車,在後面追上去。
送完了報紙,董言言乖乖地跟任家宣回了他姥姥家,老太太把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就連有些年頭的實木沙發都隱隱泛著紅‘色’的亮光,地板更是光可鑑人。董言言自愧不如,自己家的房子她從來沒收拾得這麼幹淨過,平時就擦擦窗臺拖拖地板,週末來一次大掃除。跟上一輩的人比,她們這些八零後小主‘婦’明顯的懶多了。
任家宣從冰箱拿了兩聽雪碧,開啟一聽遞給她,董言言接過去喝了兩口,擦了把臉上的汗,然後到洗手間洗臉去了。爬了一早上樓,出了一身的汗,臉上黏黏膩膩的。
“家宣,把你的‘毛’巾和梳子借我用下。”她回頭對任家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