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模糊的人影看著眼熟,如果她沒看錯,那個砸玻璃的人居然是街角包子鋪的老闆。平時看他老實巴‘交’的,原來也能做出這麼彪悍的事兒啊
“既然是他,就有情可原了,咱們的粥鋪太火了,斷了人家的財路,可能是報復來了。”她說。
宋明誠回頭看著她,問她,“你準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讓他賠唄跟我們賠禮道歉賠我們錢居然砸我家玻璃居然敢砸我家玻璃他憑什麼呀?”董言言暴跳如雷地叫道,把冷月嚇了一跳。
“行我們明天找他談談,都睡吧,明早還得起來收拾呢。”宋明誠說道。
第二天一早,任家宣照例給董言言打早安電話,董言言在忙,只簡單地跟他說了兩句話就掛了,他放下電話,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這麼早,你幹嘛去?”上鋪的賀靖軒不耐煩地問道。
“言言他們的店被人砸了,我得看看去”任家宣說道。
“不是我乾的”賀靖軒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委屈地喊道。他這麼一喊,把別人都吵醒了。
任家宣看著他這副受驚過度的樣子,苦笑,“沒人說是你乾的,安心睡覺吧你”
粥鋪的玻璃已經被清掃乾淨了,牌匾被取了下來,放在‘門’口。很多來吃飯的顧客都很驚訝的問冷月,“你們店兒的玻璃擦得‘挺’乾淨啊跟沒有似的”
“這不快到夏天了嗎?卸了玻璃多涼快兒。”冷月也跟著他們信口開河,一件‘挺’鬧心的事兒,就這麼說說笑笑的遮掩過去了。
而宋明誠和董言言直接去找了包子鋪的老闆,一大早的,包子鋪的生意是‘挺’冷清,包子鋪的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也是從外地來的,此時他和老闆娘正坐在籠屜旁邊數錢。
宋明誠敲了敲‘門’板,面‘色’不善地笑道,“老闆,來生意了。”
包子鋪的老闆抬起眼簾,一見是他,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兄弟,一大早的,你跟我開玩笑呢?你傢什麼吃的沒有?”
“我家的玻璃讓人砸了”董言言‘陰’著臉說道,“大哥你太不講究了吧?對我們不滿就直接說,幹嘛砸我家玻璃?”
“你家玻璃讓人砸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別冤枉好人啊”包子鋪老闆一臉無辜地說道。
“就是就是不大點兒小孩兒,怎麼這麼會冤枉人呢?”老闆娘也附和道。
“直接跟你們說了吧,我家店兒裡安了監控,昨天晚上從你走到我家街對面,到拿起石頭砸我家玻璃,到逃跑都給你錄下來了,你還特意的跑到我家窗外往裡面瞅了一眼,你說你缺德不缺德?”董言言氣憤地指著他說道。
老闆不屑地切了一聲,“監控?忽悠誰呢?”
“不信是吧?”宋明誠從大衣兜裡掏出一盒錄影帶,摔到他的桌子上,“有沒有先看了再說。都是做生意的我們不想為難你,要麼你現在立馬把我家的玻璃安上,把牌匾修好了,我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要麼我們把這卷錄影帶拿到派出所,讓警察來調解。你看著辦吧”
老闆怔了怔,隨即伸手搶過那盤錄影帶摔在地上,揚著脖子叫囂,“你告啊你告去啊老子忍你們很久了這個地方是我先來的你們搶我家生意不說,一大早上的還找我家晦氣,我看你們能把我怎麼著?”
董言言一看他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兒,立馬也火了:“跟我們耍無賴是吧?告訴你這個你摔了也沒用,我們那還有備份今天先找你來商量是給你面子,你既然這麼說了就讓街坊鄰居們都來評評理,這條街是你家的,還是這條了路是你家的?除了你們就不許別人比你們生意好了,欺負我們是學生是吧?欺負我們脾氣好是吧欺負我們比你來得晚是吧我跟你說,這事兒你不跟我們賠禮道歉就沒完誰沒有脾氣?脾氣上來了就砸人家玻璃呀,就砸我家牌匾吶?看看我家牌匾都讓你們禍禍成什麼樣了?還有沒有王法?你要光明正大的做我還佩服你,半夜裡偷偷‘摸’‘摸’的下黑手你丟不丟人?……”
她叉著小腰這麼一喊,那些早晨上班的,上學的不少人都停下腳步看熱鬧。
宋明誠一看,得了她憤怒的小宇宙又爆發了,於是他索‘性’就袖手旁觀。
包子鋪的老闆娘站起來想跟她對罵來著,沒想到董言言根本就不給她‘插’話的機會,她急赤白臉的辯白兩句,也立刻淹沒在她的聲音裡。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包子鋪老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