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幾個打撲克的男人一見她這副表情,趕緊從桌子上抓起一個塑膠袋遞給宋明誠,大聲說道:“哥們兒,你媳‘婦’兒好像又要吐,給你塑膠袋。”
“謝謝謝謝!”宋明誠一邊道謝一邊扶著董言言往回走。
董言言靠在他身上,哭笑不得的:“你什麼時候學成這樣了?”
*
軟臥車廂裡,明偉在上鋪敲了敲‘床’,低聲對下鋪的小周說,“小周,董總好像生病了!我剛才好像看到她吐了。”
小周翻了個身,輕聲說道,“我早看見了!我告訴你啊!咱們就當睡著了,啥也不知道!”
“這樣……不好吧。”明偉不確定地說道。
“言姐病了,獻殷勤的機會當然要留給宋哥,你去搶著獻殷勤,飯碗想不想要了?”小周笑道。
明偉一聽來了‘精’神,趴在‘床’上問他,“周兒,你來公司比我早,給我說說他們的事兒唄!”
“我來的時候他們就這樣了,我也不太清楚,就是這麼猜的。”小周說道,“不過有一個人肯定知道!”
“誰呀?”
“劉工唄!他來咱們公司之前是他們的老師,你問他準沒錯。”小周笑道。
明偉不以為然地笑笑:他才不去問,隨口問問也就罷了,去打聽老闆的隱‘私’,工作還想不想要了?他沒那麼大的好奇心。
倆人正各懷心思的說話,‘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兩個人趕緊噤聲。閉上眼睛拿被子‘蒙’住頭裝死。
宋明誠扶著董言言在自己的‘床’上坐下,重新開了礦泉水,拿了退燒‘藥’喂她喝下。
董言言靠在‘床’頭,聽著窗外的夜雨。無‘精’打采地白了宋明誠一眼,說道:“麻煩你了。”
宋明誠給她蓋上被子,自己在她身邊坐下了。
董言言暈車暈得難受。也睡不著覺,捂著腦袋弱弱地咒罵,“我tm再也不坐火車了!”
“行行行!咱們回來的時候坐飛機。”宋明誠趕緊安撫她。
董言言蒼白著臉笑笑,“我很不習慣,你怎麼這麼好說話了?”
宋明誠笑笑,“謝謝,我當你在誇我了。”他剝了一個橘子給她吃。董言言推到一邊:“沒胃口。”
宋明誠無奈地瞪著她,說道:“你這種人哈,不慣著你你說我涼薄,慣著你吧你還矯情。”
董言言低下頭,嘟囔著。“知道我在季節‘交’替的時候容易生病,還帶我出來,我看你就是存心的。”
“就算我是存心的,有多少人會願意為你費這麼多心思。”宋明誠摟著她的肩膀說道,“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盡力做到,就差星星月亮我不能給你了,還不滿足啊?”
“數錢的時候不說感謝我了!我要你做的,都是能給公司賺錢的專案。哪一個不是經過考慮了的?!”董言言縮了縮肩膀,淡笑道,“你先把衣服穿上,不然他們兩個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你說的都對,現在你是公司的老闆,我就是給你打工。幫你賺錢的。”宋明誠從衣服架上取下襯衫穿上,取出溫度計遞給她,“試試,還燒不燒了?”
“應該沒事了,感覺不那麼冷了。”董言言拿過溫度計,夾在腋下,對他笑道,“謝謝啊,折騰你這麼半天。”
“你就在下鋪睡吧,省得上去折騰。”宋明誠幫她把枕頭擺好,想要扶著她躺下。
“那你呢?”董言言弱弱地問他。
“我就在你旁邊坐著,你自己在下鋪睡,我不放心。”宋明誠笑道:“你不介意吧?不少字”
董言言有氣無力地嘆了口氣,讓他從上鋪把她的隨身聽拿下來,她把耳機分給他一隻,閉上眼睛聽歌。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了,宋明誠轉過頭,看著她‘精’致的側臉,平日裡清亮的眼睛微閉著,被遮掩在長長的睫‘毛’下面,小巧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微微嘟著嘴‘唇’,一副很疲憊的樣子,據說人面無表情的時候最放鬆,她放鬆的時候也是這副微嗔的模樣。
他看了看手錶,五分鐘以後,把溫度計拿下來,對這燈光看了一眼溫度,已經降到了三十八度以下。
今天晚上發燒,明天嗓子又不會好了,她年年換季的時候都要這麼折騰幾回,還是身體不夠好,免疫力不夠,得給她整點兒中‘藥’補補。
“言言,先把消炎‘藥’吃了再睡,否則明天又要嗓子疼。”他搖著她的肩膀,把她叫醒,把‘藥’餵給她吃了,董言言‘迷’‘迷’糊糊地說了聲謝謝,然後捲起被子,衝著‘床’裡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