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給我二姨夫打電話之前怎麼不問問我呢?”董言言黑了臉,不滿地說道,“沒搞清楚狀況就出去‘亂’說,你想過我的名聲沒有?”
“你還好意思說?一個小姑娘,一點兒也不知道自重,你不怕丟人,我們還怕呢。”老媽冷著臉說道。
董言言啪的一聲摔了手裡的遙控器,冷聲說道,“滿嘴仁義道德的人,才滿肚子男盜‘女’娼呢!你閨‘女’買個房子你都能往齷齪裡想,你是多麼的正經!”她甩下一句話,回到了樓上的臥室,吃晚飯的時候都沒下樓。
第二天早上,老爸老媽收拾好了東西就要帶楠楠回家,董言言一看老媽那紅腫的雙眼,就知道昨天晚上她又哭了,反正每年過年都不帶消停的。
“別怪我發那麼大的火,我是你們的孩子,你們居然不相信我,你們甚至輕率的想把我嫁出去,你們去看看,哪家的父母不是把孩子當成心肝寶貝,哪個做父母的會這麼肯定地認為自己的孩子不正經?!哪家的父母會這麼著急的把閨‘女’推給別人?我是不是你們親生的,啊?!”董言言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冷聲說道。
老爸看著她,長長地嘆了口氣,“言言,要不俺們也得回家了,家裡那麼多活物,都是你小叔給看著呢。”
“走吧!管你們的‘雞’鴨鵝狗去吧!當我死了得了!”董言言開啟‘門’,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轉身跑上樓。
第二天宋明誠回來的時候。看到言言的爸媽沉著臉,一言不發地在沙發上坐著,楠楠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電視。見他回來了,言言爸勉強地笑了笑。“明誠,你回來了。”
“叔,嬸兒。你們怎麼了?是不是言言又惹你們生氣了?”他脫了大衣,笑著問他們。
“大哥,我媽和我大姐又吵架了,我大姐都一天沒吃飯了,我媽也沒吃。”楠楠邀功似地說。
宋明誠笑了,“言言也真是的,嬸兒。她脾氣不好,您別跟她較真啊,她在哪兒呢?我說說她去。”
他說著快步上了樓,在書房裡沒有找到董言言,於是他去敲她臥室的‘門’。‘門’沒鎖,他一敲就開了,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董言言披頭散髮地窩在小沙發上默默垂淚,抱著酒瓶子往嘴裡猛灌酒。
宋明誠嚇了一跳,自從任家宣走了以後,這半年也沒見她哭過,她這是怎麼了這麼委屈?他上前去搶她的酒,董言言手一鬆。酒瓶子掉到地上,她皺著眉頭捂著嘴,衝到洗手間,翻江倒海地嘔吐,喝的都是酒,吐出來的也都是酒。
“多大的事兒喝成這樣?你不要命了?”宋明誠伸手要扶她。董言言一把推開他,“滾!”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摔倒,宋明誠不由分說架起她的胳膊把她往臥室裡拖,董言言手腳並用地掙扎著,拼命地喊著救命,宋明誠費了半天勁兒才把她安頓到‘床’上,從‘抽’屜裡找到胃‘藥’,餵給她吃。
董言言眯著醉眼,盯著他,忽然就笑了,“我剛剛喊了這麼半天救命,他們一點動靜都沒有……你看……他們寧願相信任何人,就是不肯相信我。你現在就算把我殺了,他們也得認為是我一不小心把我自己‘弄’死的……”這麼說著,眼淚又洶湧而下。
宋明誠愣愣地看著她哭得泣不成聲的。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那麼想我,要那麼說我。我從小到大,一直都循規蹈矩的生活,什麼出格的事我都沒有做過,問問我們的老師同學,我們的街坊四鄰,沒有一個不說我是好孩子。就這樣他們都不相信我!當年,許程他媽不想讓我們在一起,就跟我媽說我不正經,說我勾引她兒子,我媽就信了,當著許程的面罵我沒家教,罵我丟她的臉,整整半年沒有跟我說一句話,你知道嗎?她是真心的信了,她是真心的看不起我。她寧可相信一個外人的詆譭,也不相信自己‘女’兒的人品。可是,我做錯了什麼了呀?即使我做錯了,哪有一個母親不護著自己的‘女’兒,反而幫著別人糟蹋自己的‘女’兒的?”
“你還勸我不要跟我的家人較勁兒,輪到自己身上又不冷靜了。”宋明誠輕聲說道,“老人的想法跟咱們不一樣,你不解釋他們怎麼明白?我連一個‘精’神病的媽都忍了,你媽不過是偏執點兒,愛面子,你還跟她較真兒,這不犟到一塊去了嗎?”
“還不是因為你?你都跟他們說了什麼?讓他們這麼誤會我?!我發現我tm在他們心裡就是一‘蕩’‘婦’!我真要墮落,現在什麼樣的小白臉找不著?趕明兒我找十個八個回來給她看,也省得她腦補得這麼辛苦!”董言言隨手拿起手邊的水杯,往他身上砸過去。宋明誠不閃不躲的,看著她發飆。他知道,得讓她出了這口惡氣,她才不會那麼難過。
董言言砸夠了,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冷靜下來以後,才感覺胃疼得受不了,她甚至感覺到酒‘精’把她千瘡百孔的胃燒出了一個個小‘洞’,灼熱,疼痛。
“我送你去醫院吧。”宋明誠說道。
“大過年的,去醫院也沒用,吃點‘藥’就好了。”董言言皺著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