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楊不一會兒就趕過來了,董言言熱情地把她迎進來,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連說話都心不在焉的。
“言言,誰惹你不高興了?”美‘女’楊笑著問她。
“老師,李哲畢業以後,還跟你聯絡嗎?”董言言問她。
美‘女’楊有些失落地笑笑,“剛畢業的時候還偶爾打兩個電話,最近半年都沒怎麼聯絡了。”
“那他的父母,您認識嗎?”董言言接著問道。
美‘女’楊疑‘惑’地看著她,“你問這個幹嗎?”
董言言笑笑,沉‘吟’著說道,“聽說他的父親很有權勢,所以我想知道,可不可以結‘交’。”
美‘女’楊沉默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言言,他們那個層面的人,我們結‘交’不到。”
董言言微微一驚,“老師,您的孃家在本市也算有頭有臉,連你們也結‘交’不到?”
“言言,俗話說的富貴,不止要富,還要貴,你懂的。”美‘女’楊笑道,“就像你,算是事業有成了,可是不等於一腳就踏進了上流社會,所以不要急於求成,一步一步踏實的走,你們也會有顯赫的一天的。”
“李哲剛剛來找過我了。”董言言擺‘弄’著她的手機,若有所思地說道,“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所以我想知道他的背景到底有多深,也好知道怎麼應對。”
“他來找過你了?”美‘女’楊驚訝地問她。
董言言點點頭。
美‘女’楊沉‘吟’了半晌,然後才說道,“李哲的祖父輩很厲害。他父親現在又身居要職,身後的背景很深,李哲還有一個大他十多歲的哥哥,也在從政。因為李哲是他家最小的孩子,所以他的爺爺父輩和哥哥都很寵著他,對他也是有求必應。他倒是沒把自己寵壞,只是習慣了要什麼有什麼,只要你不逆著他,他還是很好說話的;萬一真得罪了他,就不好辦了。”
祖父輩就開始從政的,應該算是紅三代或者紅四代了吧,難怪他那麼囂張。
“要什麼就得有什麼。這還不算慣著自己?老師,你說咱們學校那座小廟怎麼就收了這麼個大神呢?”董言言無奈地說,“我看他當你的班長時,還是‘挺’聽你的話的。”
“那種家庭的孩子,很注意自己的正面形象的。所以‘私’下里他怎麼過分我也不管他。”美‘女’楊字斟句酌地說道,“言言,我感覺在學校的時候,他就對你有意思,礙著家宣的關係,才沒跟你挑明瞭說,畢業以後他跟老師同學基本都不聯絡,可是還是經常跟家宣通電話。他們兩個算是一起長大的,家宣的媽媽看起來‘挺’高知的。有時候也‘混’不吝,就因為李哲累得家宣沒上成大學,每次李哲去她家,她都不給他好臉‘色’看,可是李哲還巴巴總往他家跑,如果說他真在意過誰的話。恐怕也只有家宣了。”
“所以這一切就順理成章了。”董言言說道,“所以我跟宋明誠在一起,就礙著他的眼了。”
美‘女’楊摟著她的肩膀笑笑,“對不起言言,這次我沒辦法幫你,你自己考慮好了。”
董言言把手裡的手機還給她,笑道,“老師,你已經幫我很多了。”
*
第二天中午,董言言乘坐的飛機降落在韓國首都的機場,這個時候的中國人還不管首爾叫首爾,叫漢城。
來接她們的,是一個高個子大眼睛的韓國男人和幾個隨從,韓國人很注重表面禮儀,董言言也不敢疏忽了,免得失了大國子民的風度,兩個人透過翻譯客套了一番以後,董言言被請上了來接她的專車,她一路上帶著禮貌的微笑一邊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一邊聽著對方滔滔不絕地給她介紹韓國的美食和風土人情。
作為一個見識過十幾年後國際化大都市的重生者,這個城市在她眼裡甚至有些寒酸,提到美食,董言言更是不屑一顧,就他們那一桌子的泡菜也好意思在她跟前顯?中國的八大菜系,隨便拿出哪一樣都甩他們不知道多少條街。
見她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隨行來的副總手心裡冒了冷汗:宋總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看好董總這張嘴,她是不折不扣的反日反韓的憤青一個,別一‘激’動做出什麼影響睦鄰友好關係的事就麻煩了,這次合作很重要,關係到公司以後在海外的發展,必須要慎之又慎。
知道要慎之又慎,他怎麼還派了個憤青過來?!
真是要了命了。
他默默地在心裡腹誹著。
好在董言言一路上的表現還不過火,她也知道這次合作的重要‘性’,再說,逞口舌之快有什麼用?跟一群豬逞口舌之快有意思嗎?
她看了看身邊的這個韓國型男,韓國的男人能長出這樣的大眼睛和好身材真不容易,說人家是豬還真是委屈他了。
汽車一路駛到她下榻的賓館,董言言下了車,迎面走來一個油光滿面,五短身材,塌鼻子小眼睛的中年男人,見了她,立刻滿面紅光的伸出‘肥’膩膩的手跟她握手,嘴裡熱烈地說著什麼。
董言言微微轉過頭,掃了一眼翻譯。
“董事長,這位是金社長,他說您遠道而來辛苦了。”翻譯滿面笑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