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重要的就是:她終於確定她的努力可以改變別人的悲劇,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以後,她一直在懷疑她的努力有沒有用,現在,她終於又看到了希望,一個活生生的希望。
林風看著她的笑容漸漸溫暖起來,好像早‘春’肆意流瀉的‘春’光,讓她整個人都開始明‘豔’動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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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主辦方組織一幫文人墨客泛舟西湖,恰逢微雨的天,整個西湖都籠罩在一片如煙似霧的煙雨之中,董言言買了一把油紙傘,頓時有了一種白娘子的感覺,林風頗有風度地幫她撐著傘,頗似許仙。
上船的時候,董言言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扶他,林風把手遞給她,笑道,“沒關係的,別拿我當病人。”說著跳上了船。
四人共乘一隻的小船,船上已經有兩個人了,見他們上來了,工作人員便悠悠然地把船划向了湖心。
西湖上煙‘波’浩渺,宛如仙境,不時的可以看到一些荷‘花’,荷葉上有水珠滾動,看起來煞是清新好看,出淤泥而不染。
“大珠小珠落‘玉’盤。”董言言輕聲笑道,雨絲卻忽然細密起來,打溼了她的髮梢,她趕緊拉著林風跑到船艙裡去了。
真是頗有許仙和白娘子泛舟西湖的感覺。
兩人說笑調侃了一陣以後,才發現了一個問題:身邊那倆人好像眉來眼去的對上眼了,居然在‘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完全把他們當成了空氣。
董言言於是也準備找個話題來談,好歹不至於顯得太像燈泡。
跟詩人談什麼呢?當然是談文學,倆人話題這一扯遠,董言言才發現自己這幾年確實缺課太多了。
“很久都沒有靜下心來好好讀一本書了。”她有些感嘆地說道:“我不得不承認,我還是不如你。”
一箇中文專業的碩士研究生詩詞歌賦居然談論不過一箇中專生,這讓她有些感慨。
“這幾年。我常常跟我妹妹‘混’北大的圖書館,對我來說,學歷已經不重要了,只是對文學的痴‘迷’卻從來沒有變過。北大是一個學習氣氛很濃厚的地方,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即使什麼都不做,只漫步在校園裡,就已經是一種幸福了。”林風笑道。
董言言又是一陣唏噓,“你妹妹居然在北大上學?!我記得她叫林雨是吧?”
林風點點頭:看她的表情,好像不知道林雨在c市呆過三年。宋明誠也真是厲害,這幾年居然瞞她瞞得滴水不‘露’。他直覺地認為,既然林雨已經不在那裡了。那麼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她的好。
外面的烏雲漸漸散去,一輪紅日劃破天際,明晃晃地出現在天空中,萬丈陽光瞬間照亮了湖面,光線瞬間明亮起來。董言言從船艙裡探出頭一看,只見碧‘波’萬頃的湖面頓時耀眼了起來,她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心裡也跟著明朗起來。
“林風,你快看,天晴了!”她興奮地叫起來。
船身卻隨著她的動作一陣搖晃。林風趕緊笑著扶住她,讓她好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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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董言言徹底放鬆地沉浸在西湖的美景和重逢的喜悅中的時候,有關她的緋聞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了。
當夜。她和林風重逢擁抱的照片就在網上傳開了,第二天,他們兩個人泛舟西湖的照片也被放到了網上,並且迅速佔據了娛樂版的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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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欣然從報紙上看到董言言的照片的時候,大吃了一驚。“這不是言言嗎?很久沒有她的訊息了。”她盯著報紙上那張大幅照片看了半天,又吃了一驚。“天!這不林風嗎?很久沒有他的訊息了。”
李哲正坐在對面的辦公桌上跟新來的‘女’主持人打情罵俏,一聽到林風的名字,他陡然一驚,一個趔趄差點兒沒從桌子上掉下來,“什麼?林風?他還活著?”他爬起來從欣然手裡搶過報紙,盯著報紙看了半天,才不得不相信這是事實,他的第一個反應是今天在節目裡又有話題了,第二個反應是趕緊聯絡家宣。
欣然見他大驚失‘色’的樣子,很是不以為然,慢悠悠地說道,“什麼叫他還活著?你不是也還活得好好的嗎?”
“都當媽的人了,就不能學著溫柔點兒?”李哲隨手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啟電腦,搜出跟林風有關的新聞,把照片連同他能找到的資料統統給任家宣發過去了:“據網上扒皮稱,林風在六年前做過一次腎移植手術,之後就一直在北京定居,兼職寫作。家宣我錯了,我才發現言言真是長情的人,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在你們三個中間周旋,一點兒都沒想出去禍害別人。”
任家宣沒有理會他的風涼話,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不過是久別重逢而已,擁抱很正常,我回去的時候也跟她擁抱了,這根本不代表什麼,她敢讓人家拍,就說明心懷坦‘蕩’。我沒有必要跟一個病人較勁兒,讓宋明誠跟他較勁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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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看到報紙就急匆匆地趕最近的航班回到了c市,她猜想宋明誠這次一定氣瘋了,上午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差點兒沒摔了電話。
她沒有料到的是,這次來接她的居然是高傑。
他不是董言言的人嗎?他上次找過她的事,她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宋明誠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