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宋明誠正在網遊的世界裡廝殺,自從上次加了文博班裡的家長群后,他對那個小老師也有了些瞭解:她在為人處世上就是個小白,對金錢好像也沒什麼概念,但是她喜歡電子產品痴‘迷’網遊,正對他的胃口!
於是他就投其所好帶她一起打遊戲,後來他把公司新開的網遊也拿來給她練手,反正跟她‘混’熟了對孩子沒壞處,男孩子在學校總要頑皮一些,只要她對孩子多留意兩眼,他也能省不少心。他實在學不來其他學生家長**‘裸’的‘肉’麻兮兮的吹捧和讚美,看著多假。
還沒有他的虛擬世界真實。
案頭的手機在閃閃爍爍,是備忘錄的提醒,他隨手在菸灰缸裡摁滅了菸頭,回頭對文博笑道:“文博,明天正好週末,二叔帶你去上海聽演唱會去好不好?”
文博正在專心致志地做作業,聞言頭也不抬地說道:“不行,過幾天我們要期末考試了,我要在家裡複習。”
“不差那一天了,再說,我不在家,你自己也沒有意思。”宋明誠不以為然地說道。
“二叔,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裡,就把我送到陽陽老師家裡唄,很多同學都去過老師家裡,只有我沒去過。”文博抬起頭,有些小期待地說。
宋明誠板起了臉,問他:“文博,二叔怎麼教你的?”
文博的臉‘色’黯淡下去,輕聲說,“除了爸爸媽媽和二叔,別人都不可以相信。可是別的同學——”
“別的同學被大灰狼吃掉跟二叔沒有關係,可是你的安全跟二叔有關係,明白嗎?”宋明誠循循善‘誘’地說道。
“陽陽老師才不是大灰狼!”文博很不高興地說。
“我沒有說陽陽老師是大灰狼,她也是一隻小‘肥’羊。一隻小‘肥’羊是沒有能力保護另一隻小‘肥’羊的,萬一遇到壞人了,你們兩個只能一起被大灰狼吃掉,明白嗎?”宋明誠說道。
文博聽了,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做作業吧,一會兒我讓阿姨幫你收拾收拾,明天跟我一起去上海。”宋明誠溫和地笑道。
2oo5年的最後一天,來自全國各地的歌‘迷’6續趕到了上海的萬人體育館,今天晚上,任家宣新年的場演唱會將在這裡華麗開唱。路邊的廣告牌上和體育館外面的電子螢幕上,到處都是任家宣的大幅宣傳海報,歌‘迷’的手裡也都拿著自制的宣傳海報。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任家宣的名字和頭像,氣氛一片火熱。
一輛銀灰‘色’的賓士跑車緩緩的停在‘門’口,李哲下了車,一看居然來了這麼多人。驚訝得不得了。
“真有這麼多人不過節跑來聽這個傻子唱歌呀,嘖嘖。”他摘下墨鏡,用一貫的輕浮的口氣嘖嘖嘆息著。
與此同時,另一輛銀灰‘色’的賓士跑車也在他身邊停下,冷文卓下了車,正好聽到他這一番感嘆。於是淡笑著說道:“別用這種語氣,豈不是把自己也輕蔑了?”
李哲轉過頭,裝作剛看到他的樣子。不滿地皺起了眉頭說道:“呦!這不是冷大少爺嗎?你不在家裡陪你的寶貝‘女’兒,跑到這裡來湊什麼熱鬧?”說著有些嫌棄地看了看他的車,“你的車離我的車遠點兒,讓人誤會它們是一對兒就不好了!”
冷文卓一聽也是:這倆車傻呼呼地往這裡一停,還真像情侶款。讓那倆貨看到,還不知道說出什麼來呢!
反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於是乎兩人各自上車。在保安的引導下把車開走,離得越遠越好。
少傾,任家宣和董言言的車也相繼到了現場,保鏢下車幫他開啟車‘門’,現場頓時一片尖叫,任家宣今天仍舊以一身白‘色’的休閒裝亮相,甫一下車,便漾起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一邊神采奕奕地快步走向入口,一邊還跟被攔在在警戒線外面的歌‘迷’揮手。
驚鴻一瞥,目光流轉間,便傾倒眾生;回頭,便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偏偏這麼多人喜歡他這種兩面三刀的酷勁兒,認為這個夠個‘性’,夠霸氣。
有些人天生是屬於舞臺的,董言言從來沒有質疑過自己的眼光。
在鏡頭前,在眾人的矚目下,他從來都是無懈可擊的完美。
董言言今天卻難得地穿了一襲紅‘色’長裙,在這微冷的暖冬,火熱耀眼,她的席設計師和服裝助理也跟隨在她身後下了車。
幾個人一路走到了‘門’口,任家宣在保鏢的簇擁下徑自走到了後臺,而董言言帶著託尼接受了一個短暫的採訪。
“任家宣這次所有的演出服裝都是由我們萬千服飾的席設計師親手設計的,這對萬千集團來說也是第一次嘗試,我也很期待他今天的百變造型。任家宣是一位非常有潛力的歌手,他的歌路在這個浮躁的年代很難得,我相信他的實力和號召力,相信今天晚上,他會呈現給我們不一樣的‘精’彩和驚喜。”她淡笑著說道。
“您和任家宣都是中國民俗文化的形象大使,請問在這次的演唱會上會不會加入一些民俗風格?”身邊的一位記者問道。
董言言笑了:“你是想看他打扮成一個粽子,五‘花’大綁的出場嗎?”笑了笑又說道:“應該不會的,他雖然熱心公益,但是不會把音樂和任何跟音樂不搭的東西‘混’搭在一起,因為在舞臺上,他只屬於音樂。”
晚上五點,體育館內座無虛席,喧譁熱鬧,直到舞臺上星星點點的燈光漸次亮起,清澈厚重的鋼琴聲如小橋流水般緩緩響起,場內才漸漸安靜下來。
舞臺後的大螢幕漸漸亮起來,一架鋼琴在舞臺的一側緩緩升起,任家宣戴著耳麥身著一襲緊身黑衣,從鋼琴旁站起來,對場下的觀眾揮手,“大家好。我是任家宣,第一歌,‘迷’戀!朋友們讓我們一起來!”
隨著聲音漸揚,燈光瞬間大亮,照亮了他明亮的雙眸,鋼琴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火熱的電子舞曲。
“……流連在眼角眉間,你的‘唇’邊我的指尖,在沒有盡頭的雲端,寧願高攀。也捧你在雲端……”
李哲在臺下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在臺上和身邊穿著清涼的‘女’舞者大跳貼身熱舞,那妞兒的身材真是一級‘棒’。
“這尺度也太大了吧!這簡直一‘豔’舞啊!”他嚥了口口水,自言自語地說道。
身邊的冷文卓倒是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奇怪?他和言言一向重口。只是。一開場就這麼‘激’烈,他吃得消嗎?”
這一點李哲倒是不擔心,“你知道家宣當年的外號是什麼嗎?夜場小流氓!當年我們經常玩兒通宵的,這點兒運動對他來說,小case!”他有些懷念地說。
那些年少輕狂無憂無慮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現在他想玩兒都有些玩兒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