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宣一覺醒來,陽光已經直‘射’到沙發上,晃得眼睛有點兒暈,姥姥站在窗邊,輕輕地把窗簾給他拉上了,屋子了立刻清涼了許多櫻‘女’王。<-》
任家宣見她穿戴整齊的,手裡拿著扭秧歌的大扇子,知道她又要去小廣場那邊跳舞了。
這老太太,生活十年如一日的規律。
“姥姥,你又要出去啊?”他從沙發上坐起來,懶洋洋地問道。
姥姥回頭見他醒了,慈祥地笑道:“正想著不吵醒你,你還是醒了。廚房裡給你做好了吃的,餓了就自己拿,我到樓下溜達一會兒,晚上就回來
任家宣伸長了手腳,斜靠在沙發上,抬了抬眼皮對她說道:“知道了,您早點兒回來啊!注意安全!”
姥姥出‘門’了以後,任家宣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她和樓下的幾個老頭老太太結伴走了,忽然覺得自個兒寂寞了,於是給李哲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回來了,讓他拎一箱啤酒過來給他接風洗塵。
半個小時以後,李哲拎著一箱啤酒上樓了,任家宣閒閒地把他讓進來,倆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兒。
“看你各種頒獎禮上蹦躂得那麼歡,還以為你大明星肯定忙得腳不沾地兒,沒想到你在這裡躲清閒呢李哲開啟了一聽啤酒,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轉頭對他笑道:“在這兒喝酒多沒意思,一會兒找個場子,哥們兒請客
“我這也是跟言言借光才偷得浮生半日閒,白羽剛生了孩子,言言急著過來湊趣兒,我這次算是陪她回來的,順便拍個mv任家宣笑道:“現在公司給我的定位是高階的學院派路線,不許我去酒吧夜場。不許我隨便接戲,總而言之,就是沒有公司的許可,我哪兒也不許去!”
“規矩還不是言言給你定的?!這回知道不自由了!”李哲揶揄地笑道:“我跟你說,千萬別被‘女’人制住,否則你以後有得受。其實我和你也一樣,我‘女’朋友現在對我是嚴防死守,別說是異‘性’了,就是清秀一點兒的同‘性’她都不許我太接近,沒辦法。‘女’人都是小心眼兒的動物,不可理喻
任家宣聞言明眸一轉,展顏一笑:“那我帥成這樣的是不是超標了?回頭你怎麼跟嫂子‘交’待?”
李哲搭上他的肩膀。沒正經地笑道:“你不一樣,在我心裡,你比我老婆更重要,我寧可沒有她也不能沒有你說著,無奈地一笑:“哥們兒十一要結婚了。要結束單身的感覺,真淒涼語氣裡充滿著將要踏進婚姻墳墓的無奈。
任家宣笑笑:“就這麼不情願?行了,你玩兒了這麼多年了,也該收收心了。都是奔三的人了,也該娶個正經‘女’人好好過日子了
李哲笑著搖搖頭:“我跟你不一樣,其實我‘挺’羨慕你的。你是傻人有傻福,終於讓你追到你喜歡的了。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我的婚姻裡有多少真愛在。我自己清楚,不過是政治利益的結合。當初我爸爸讓我選擇了我喜歡的事業,在婚姻上我就不能任‘性’了,有一得必有一失,至少我現在還可以做我喜歡的工作。我已經很知足了
他這麼一說,任家宣也很是感慨。“我也沒有想到我和言言會有峰迴路轉的一天。這些年說得輕鬆,煎熬的滋味也真是難熬,多少次我自己都要絕望了,可是我就是放不下,我後來就跟自己說,我只等到她結婚,只要她結婚了,我就徹底死心了。沒想到後來居然柳暗‘花’明瞭,看來命運還是厚待我的。跟言言在一起以後,我忽然覺得一切都值了,六年的時間跟漫長的一生想比有多麼的微不足道,我們兩個真的很合拍,我喜歡的她都喜歡,跟她在一起那種心有靈犀的愉悅和默契,真的讓人感覺很幸福,這輩子有她在我身邊,我也別無所求了。所謂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就是這種情有獨鍾的感覺的吧!”他說著,又情不自禁地微微笑了。
“就這一瓢也夠你喝一壺的了,兩個流氓在一起,日子可以相見的‘激’情四‘射’。看來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我能說言言‘挺’聰明的嗎?她給自己找了最合適的李哲笑著說道:“她很明白她今時今日的身價,會招來多少人的覬覦,與其‘亂’‘花’漸‘欲’‘迷’人眼,還不如找一個相逢於微時的男人,至少你不會算計她披荊斬棘
“因為在我眼裡,她才是無價之寶任家宣不以為然地笑道:“算計‘女’人錢財的男人,那都不是爺們兒!‘女’人是需要寵的,我不需要她賺多少錢,我賺的錢已經足夠養活她的了
李哲有些不相信地看著他,猛灌了一口啤酒,才帶著微醺的醉意說道:“你賺的錢能有幾位數?能有六位數?七位數?你一場演出賺的錢夠不夠她在第五大道上買一條項鍊?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背靠著金山而不自知。你知道多少人腸子都悔青了?六年前,董言言充其量算是一個小老闆,五年前,她離開明言集團,也不過是個小作家;那時候真正有權有勢的男人追她捧她,也不過是抱著獵‘豔’的目的,沒有誰覺得她真的能登堂入室,就是因為她深知這點,所以乾脆對這些紈絝子弟的追求都不屑一顧,寧願守著宋明誠陪他創業,即使這樣,別人也不過覺得她是漂亮‘女’人中的異類而已。誰知道短短的三年間,她能拼下這樣輝煌的家業和事業啊!她現在的身價,就算嫁給特首都不算高攀,偏偏她又回頭找了你好在是找了你,沒有便宜了別人,我心裡好歹也平衡一點兒了
任家宣一聽他這話不對味兒呀,“聽你那意思,怎麼還對我老婆賊心不死的呢?再提醒你一次,那是我的妞兒!以後想也不許想,聽到沒有?!”他有些不悅地說道。
李哲這次發現自己有些失言,訕訕地笑笑:“你回頭問問冷文卓,他後悔過沒有?當年他可是近水樓臺,你以為當年他沒有對言言動過心思?他只是也沒料到她會有今天而已,言言現在的資產,保守估計,至少十位數,十位數是什麼概念你知道不——”
“得得得,你可別挑撥離間了啊!”任家宣不耐煩地說道:“你們兩個不互相詆譭就難受,我寧願認為你們當初肯對言言手下留情是因為跟我偉大無‘私’的友誼。做人呢,還是陽光點兒好。言言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如果她真的有十位數,那也不會因為八位數就差點兒傾家‘蕩’產了,我這樣說,你會不會更平衡了一些?而且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你這個型別的,她只喜歡我這個型別的,再說你當年都‘花’名遠播了,就算是認真追求她也追不上,為那沒影兒的事後悔有意義嗎?你今天要不跟我說這番話,我還得領你一個人情呢!你說你得罪這人幹嘛?多傷感情啊!朋友妻不可欺知道不?更何況咱們倆可是二十多年的‘交’情了,這種不講究的事兒以後少做!”
“就是因為咱們兩個二十多年的‘交’情,所以有些話我得跟你說。你連她的底細都不瞭解,居然就跟她滾到一張‘床’上去了,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李哲說著問他:“家宣,你跟言言想過結婚嗎?真結婚了,你才是真正的是財‘色’雙收了修成正果了
“哥們兒我現在不也一樣財‘色’雙收?”任家宣悠悠然地笑道:“結婚的事,我跟言言是有計劃的,現在我們的事業都在上升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張羅結婚的事,等到事業都穩定了我們再談婚嫁的事也不晚。再說我們倆現在除了一張結婚證也不差別的,我也不著急,反正我三十歲之前也不想要小孩,先過兩年自由自在的二人世界也‘挺’好
“你倒是想得開,但是叔叔阿姨等得了嗎?你們不把事情定下來,就不怕節外生枝?”李哲搭上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也是夠任‘性’的了,心疼一下你爸媽吧,他們盼你結婚盼到頭髮都白了
任家宣笑著點點頭,“我也知道,所以我現在正努力地要穩定下來,所謂‘欲’速則不達,我們就是不想再節外生枝所以才對這件事慎之又慎。你不知道,最開始因為宋明誠的關係,言言的爸媽對我們反對得有多厲害,好在他們還是通情達理的,現在正在慢慢接受我,宋明誠也開始漸漸放手了,他現在也找了一‘女’朋友,言言的爸媽也預設了,照這個勢頭髮展下去,離水到渠成的那一天也不會太遠
“你說的是陽陽吧?”李哲有些‘豔’羨地嘆了口氣:“在陽陽十五六歲的時候我就注意她了,小丫頭單純開朗,又是個小美人坯子,這種單純又沒有心計的姑娘娶回家做老婆最好,甩手掌櫃什麼都不‘操’心,男人結婚以後在外面還不是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一點兒都不用擔心不自由。可惜當時她爸爸的級別不夠,我惦記了一陣兒,見我爸沒怎麼鬆口,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