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誠的心裡猛地一沉,一腳踢翻了腳盆,壓低了聲音吼道:“董言言你瘋了吧?你就那麼相信任家宣在這次的事件裡是無辜的?他是在孤注一擲!他在拿你和他的前途事業去賭你和他的婚姻!挖個坑給你跳呢!”
“那就讓他贏一次又何妨?”董言言滿不在乎地說道:“**情是講情的,不是講理的,輸贏對我沒意義,只有結果才有意義,畢竟,肯為我孤注一擲的人,也只有他一個。(”
“你所謂的結果——”
“我所謂的結果就是跟他在一起,這不違揹我們的初衷。當初我們不公開關係,是為了我們的事業考慮,可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明顯的公開關係對我們更有利一些,那就不如順其自然,索**就大大方方承認了,也免得我們因此再鬧不愉快。”
聽了這話,宋明誠慢慢斂起怒容,沉**著說道:“你說得也有道理。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你要我怎麼說?索**也大大方方的祝福你們唄!”
“那我先謝謝你了。”董言言笑著說道:“我給你打電話呢,是想跟你統一一下口徑。”說著她微微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那些陳年舊事說給別人聽,可是沒有辦法,現在只能亡羊補牢了,我能做的也只是儘量說得好聽些,爭取得到那些不相**的人的諒解。並且把因此而給你帶來的損失減少到最小。”
“事已至此,你也不用太有壓力了,我這邊儘量幫你。”宋明誠笑道:“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家那少爺你也別總縱容太過了,總這麼任**怎麼行?”
洗腳小**重新給他端來洗腳水,他對她擺擺手,示意她出去。
梁俊博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和董言言你一言我一語地商討著具**的**作事宜和細節。跟往常商討公事一樣語氣平淡,神態自若。
他已經習慣了他如此的從容淡定:這個桀驁的男人,是那種即使明知道是最後的晚餐,也會不急不緩地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細品慢酌的那種人。
順勢而為或者逆天而行,不過在他的一念之間。
宋明誠打完了電話,穿上拖鞋到隔壁去換衣**,梁俊博也跟了過去。
“言姐不是那種感情用事的人,她這次是怎麼了?鬼迷心竅了?”
宋明誠轉頭看了他一眼,淡笑道:“言言喜歡的從來不是那種對她唯唯諾諾千依百順的男人,而是可以不管不顧地的維護她的男人。不得不承認。任家宣就這一個優點,偏偏就合了她的意。”
梁俊博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忍不住問他。“你真的就這麼放下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男人對**人不能太過執著,特別是你言姐那樣對感情認真的,真心的傷不起。”宋明誠扣著襯衫的扣子:“與其緬懷過去,不如憐取眼前人,生活還是要過的。換一個**人過日子。也未必就不好。”
梁俊博笑笑,“我沒有你那麼灑脫,連感情這種事也可以說放下就放下。”
宋明誠不置可否地笑笑。
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他做過錯事,就要承擔因此而產生的後果,她畢竟是他唯一的同類。他不能看著她陷入困境,除了放手,他還能怎麼樣呢?
*
兩天後。董言言和任家宣現身省的省臺,上一檔衛視的訪談節目,這次他們的安保工作做得十分嚴密,在他們到來之前,電視臺就提前清場。董言言的數百名保安提前到達現場,把現場****。把圍觀群眾都擋在電視臺門口的百米開外。
上午十點,幾輛賓士車從電視臺門口魚貫而入,幾輛車的車門陸續開啟,先下車的是十多個清一**的黑衣保鏢,王軍過去開啟了中間那輛車的車門,董言言和任家宣下了車:任家宣今天穿著米**的小立領t恤和米**長**,董言言穿了一身同**系的休閒長裙,兩個人在保鏢的簇擁下走進電視臺的正門。
因為前幾天任家宣同媒****惡,所以今天所有的媒**記者都被攔在電視臺門外不許入場,甚至連靠近他們都不可能。
但是還是有媒**的長焦鏡頭拍到兩個人一臉輕鬆、言笑晏晏地並肩走進了電視臺的大門。
看起來兩個人心情都不錯。
前兩天被任家宣辱罵的那個小記者,在公眾前面大演悲情戲,本來想借此火一把,沒想到卻意外地沒有博到公眾的同情,反而被罵得比任家宣還慘,只鬧騰了一天就再無有關她的任何音信。
據說已經被報社開除。
有人就猜測,一定是董言言在背後動了手腳,以她在能力,擺平一個小記者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董言言對這種言論根本不屑一顧:那個**人還沒有讓她踩死的資格,因為就連她的老闆都要看她的臉**,她不自量力的結果當然只有死路一條。
只是這樣的人太多了,畢竟影響心情,所以她今天也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她已經跟電視臺的領導打好招呼了:主持人是她親自指定的,跟她有過多年**情的主持人,就連現場的觀眾都是她和任家宣的鐵桿粉絲。
昨天,她的粉絲吧的吧主和任家宣的粉絲吧的吧主趕來z市跟他們見了一面,董言言和任家宣親自調和,他們彼此之間很愉快地達成了諒解,今天這些人都是昨天晚上接到群裡的通知以後連夜從附近的省市趕到現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