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不過什麼?”憨厚青年打斷了老者的話語。
老者看著也就十歲左右的少年,帶有一絲期望道:“不過,他究竟能不能繼承雷虎的意志,還很難說。”
“那我們帶他走不就可以了,這有什麼難的。”憨厚青年面帶笑容道。
“不行!他有自己的路要走,更何況溫室裡的花朵,又豈能跟風吹雨打的野花相提並論,這不是我們來這兒的目的。”老者厲聲說完,向棧橋走去。
憨厚青年有些不捨的看了一眼柳樹下的少年,就轉過身去,不再去想神獸的事,緊跟老者腳步,踏上了圓木棧橋。
斜坡柳樹下,花瑤將手裡的一串糖葫蘆遞給梓陽,少年接過後,忍不住問道:“他們是外鄉人嗎?以前怎麼沒見過?”
花瑤坐在雜草中,細細說道:“應該是外鄉人,他們連海邊在哪兒都不知道,我正好來這兒找你,就順便帶他們過來了。”
少年哦了一聲,背靠柳樹,看著手裡的糖葫蘆,忍不住問道:“這糖葫蘆就是他們送的吧?”
“對呀!你好像不太高興。”少女雙臂下垂,小手搓著衣角,如犯錯的孩童般,低著頭,有些不敢只是他的雙目。
梓陽咬下一個沾滿凝固砂糖的山楂,吐出幾顆山楂籽,充滿希望道:“如果外鄉人都跟他們一樣該有多好。”
在兩人眼中,他沒有看到一絲歧視之色,憨厚青年表現雖有些激動,卻沒有問過任何一個問題,而老者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透過兩人“另類”的目光,使他對外界產生了嚮往。
少女丟下小木棍,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糖屑,自信滿滿道:“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治好你這獸掌的。”
梓陽面無表情道:“你做不到就不要隨便許諾,我知道你有這份心就足夠了。”
花瑤急忙站起身來,雙手掐腰,身體前傾,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認真道:“誰說我做不到!我一定會做到的。”
“那好!咱們打個賭怎麼樣?”少年因忍受不了她那固執脾氣,決定打擊一下她,讓她改掉隨便允諾他人的壞習慣。
“賭什麼?”少女雙臂環於胸前,仰著臉絲毫不懼。
梓陽眸光堅定道:“假如你治好了我這獸掌,那我就欠你一條命,怎麼樣?”
少年不是莽撞的人,他敢這麼說就一定有把握勝出。
花瑤伸手輕輕敲打著光潔的額頭,為難道:“你都把命拿出來做賭注了,那我要用什麼做賭注?”
“我不需要你的賭注,因為你不可能找到治療獸掌的方法。”梓陽語氣有些強硬。
少年此話一出,花瑤立馬不樂意了,她璀璨的眸子微轉,故弄玄虛道:“至於賭注嘛,先欠著,如果我真的治不好它,到時候再說。”
梓陽也沒太在意,畢竟少女也是為他好,想讓他跟個正常人一樣,過平凡的生活。
棧橋上,老者坐在風嵐身側,緩緩問道:“叫啥名字?今年多大了?”
“風嵐,十七。”銀髮少年睜開雙目,看向老者,淡淡道。
“你跟那小傢伙是什麼關係?你們家就你跟他兩個人嗎?”老者再次問道。
“兄弟,除他之外,我還有個弟弟。“
老者點頭哦了一聲,隨即說道:“也就是說你是三人中的大哥了。”
一聽到大哥這個稱呼,風嵐對老者頓時來了興趣,他摘下斗笠,自吹自擂道:“那可不,沒有我,他們倆早就餓死了。”
就在這時,他背後的憨厚青年,瞧見魚簍裡有條魚,開口詢問道:“你們三個人今晚不會就吃這一條魚吧?夠吃嗎?能吃飽嗎?”
風嵐嘴角抽搐了一下,解釋道:“我那個弟弟,在山上砍柴,多少能給我減輕點壓力,一條魚完全夠吃。”
憨厚青年嗯了一聲,旋即扭頭看向斜坡之上空無一人的小路,眼眸愈發深邃,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心,又逐漸躁動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老者手捂口鼻咳嗽了幾聲,憨厚青年撓著側臉,笑呵呵地將目光投向廣袤無垠的大海。
二人微妙的變化,正巧被風嵐看在眼裡,他用平淡無奇的目光掃過兩人,心裡卻對他們的身份有了初步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