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邛文宦仰面躺在凹陷的沙地中,口中不斷咳血,腹部更是出現了一個碗大的窟窿。
顯然,梓陽剛才的那一拳,差點將他的腹部打穿。
梓陽站在凹陷的深坑外,面色平淡的看著還在掙扎,但無力起身的邛文宦,道:“只會在背後偷襲的狗東西,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他躍入深坑中,一步一步地走向邛文宦,最終,他右掌按著邛文宦的額頭,很快,一根根纖細的雷紋在梓陽掌下湧出,沒過多久,邛文宦渾身被雷紋所包裹。
梓陽躍上沙地,背對著深坑下的邛文宦,道:“雷網·切!”
咔!咔!
幾息過後,深坑下便再也看不到邛文宦的身影了,只有濃濃的一大片血跡。
在雷網的強勢切割下,邛文宦的身體脆如薄紙,直接被切成了碎片,化作了深坑內的一攤血。
殺掉邛文宦之後,梓陽盯著正在跟飛鷲交戰的斗魁身上,咬牙道:“新仇舊恨,今天就此了結吧!”
說完,他縱身一躍,步入戰場,側目對飛鷲說道:“把他交給我,你去幫裴元他們。”
“哎?”因為梓陽是生輪迴一境,而斗魁則是生輪迴五境,雙方差距太大,飛鷲擔心他打不過斗魁,便伸手想喊住他,誰料梓陽已經跟斗魁戰到一起。
他頓了頓,緩緩收回抬起的手掌,一句話也不說地走向癲狂魔牛。
就在飛鷲離開的時候,剛跟斗魁交手的梓陽就被其一腳踹在了沙牆上,雖說他沒有受多麼重的傷,但整個人的樣子看上去略顯狼狽。
斗魁迎面一腳踹來,梓陽身形一轉快速躲過,轟的一聲,斗魁的整條腿深陷沙牆中。
看到自己與斗魁的差距,梓陽忍不住暗道,還是不行嗎?
二人交手僅僅幾息,斗魁便顯現出了壓倒性的實力,打得梓陽毫無還手之力,哪怕是防禦都有些力不從心。
毫無疑問,晉升生輪迴境的梓陽跟斗魁相比,僅從實力而言,仍有相當明顯的距離。
斗魁一拳襲來,砰的一聲,梓陽被他的拳勁打得身形暴退,在沙地上留下兩條顯眼的滑痕。
他緊握雙拳,體內氣血震盪的有些厲害,咬牙暗道,可惡!即便是我的境界達到生輪迴境,但跟他還有無法彌補的實力差距,就像上次一樣,根本不能與之對抗。
裴元看到飛鷲掌中的藤蔓纏住癲狂魔牛後,當即說道:“你來做什麼?不是讓你對付斗魁嗎?”
飛鷲頗為無奈道:“沒辦法呀,是那傢伙讓我過來的,他太倔了,不讓我插手他與斗魁間的戰鬥。”
聽完他的話後,裴元望著被斗魁壓著打的梓陽,疑惑道:“他到底在幹什麼?生輪迴一境就想擊敗生輪迴五境的斗魁?這可能嗎?”
從他對梓陽的瞭解來說,梓陽並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但他與斗魁的實力還有一定的距離,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不過,裴元倒覺得他還有著自己的底牌,只是還沒拿出來而已。
逐風看到這一幕後,臉色大變,甚是驚訝道:“我的天啊!梓陽,你這是瘋了嗎?”
“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我明白,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賈絕生緊緊握著掌中源石,想起了曾經梓陽對他說過的一句話,那就是要相信他。
沉默良久後,賈絕生緊握源石的手掌緩緩鬆開,信心十足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戰勝他的。”
花瑤望著低頭深思的裴元,鎮定自若的笑道:“不用替他擔心,他有自己的想法跟規劃,我們只需要做自己的事就行。”
裴元很是從容的笑了笑,道:“你誤會了,我並不是擔心梓陽,而是在想他會以什麼方法擊敗斗魁。”
砰!轟~
在斗魁的猛烈攻勢下,梓陽終於是有些抗不住了,被他一拳打入沙牆中。
他背靠凹陷的沙牆內,嘴角緩緩流出一道血痕,心口的疼痛感席捲全身。
直到此刻,他才深切知道,僅憑現如今的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戰勝斗魁。
戰場瞬息萬變,再這麼拖下去,不僅他會被斗魁所殺,就連裴元他們也難以倖免。
想清楚這一點後,他毫不猶豫地將手掌伸入流域內暗道,雖然有點勝之不武,但這也是我實力的一部分。
他緊緊咬牙,齒間滿是鮮血,嘶吼道:“受死吧!斗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