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床上睜著眼睡了一晚,宋植眉頭緊鎖,輾轉反側,一直在思索這術法該怎麼破。
神術...
意思就是神仙的術法?
嗯。
....
啊啊啊啊啊啊!!!
宋植抓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別說自己現在成了個和凡人差不多的體質,就算是自己真身在此,也根本沒辦法破開此術啊,施展這種術法的存在定比自己厲害千倍萬倍了。
“完了,我可不能過這樣的人生啊。”
清晨,宋植沉著臉從房中走出,門口的晴兒看著自家夫人眼角的黑眼圈煞是心疼,趕忙小跑上前端來水盆和敷子,抬手要替宋植擦臉。
宋植躲閃開來,從晴兒懷中接過水盆後蹲在地上,用手輕輕沾了沾水後簡單拍了拍臉,而晴兒眨了眨眼後也跟著蹲了下來,小聲道:
“夫人,老爺喊你去用膳呢。”
宋植抬袖擦去臉上水珠,有些疑惑的問道:“他怎麼自己不來?”
在慕容芝的記憶力,王將軍是會每天清晨練完功後親自叫醒她,夫妻二人一同前去用膳,按理說新婚後暫別,應該更如膠似漆才對。
宋植敏銳的察覺到了這點,但轉念又想明白了,莫非是我昨天蹬了他的臉,把這王老爺給惹翹氣了?
畢竟朱吾世的意識未曾醒來,佔據主導的還是王老爺的性格,而此人究竟如何,光看慕容芝記憶中的印象肯定不行,這種小女孩呢就容易盲目,明白男人還得靠男人。
想到這宋植起身,便帶著晴兒向堂廳走去,晴兒在背後小碎步飛快,看著夫人走路帶飛的背影有些疑惑,感覺夫人和以前確實不同了。
走到堂廳前,宋植看到往日只有一張案几的膳房堂廳,今日卻多擺了幾桌。
主座之人一身雍華素衣,長髮隨意披散在肩頭,面容俊朗笑容溫煦的望著外面漸漸行來的宋植,在看到這張熟悉的臉這個陌生的眼神後宋植腳步放緩,只感覺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
還好朱吾世臉雖未變,但頭髮卻是烏黑的,身材也略有不同,似乎更壯了半分,這些差異提醒著宋植自己眼前人與其說是朱吾世,不如說就是另一個人。
主座下方的側案上,也坐著一些便衣輕甲的男人,宋植掃視一圈認出了他們,這些人都是隨王老爺這些年走南闖北的愛將,其中有些人甚至帶著自家夫人來府上作客。
在主座側面,宋植赫然看到了當時同船的胖老頭,只不過胖老頭的身側,也是一個女人。
這是一個面容姣好,膚色白皙楚楚動人的妙齡女子,雖然伴隨在胖老頭身旁,但身體微側向主座,有意無意的拒絕著老頭的殷勤。
是昨天那個女人...
“嫂嫂!”
見到宋植跨過門楣,這些將士們雖然沒披甲,但也都齊聲拱手問候道,頗為熱情。
雖然慕容芝是出生自老牌貴族,開始的時候甚至還瞧不上自家大人哭哭鬧鬧的,讓這些王家軍有些不滿暗中槽言,不過熟絡之後大家也發現這位金枝玉葉稱得上人美心善,對他們都很體貼,反倒讓這些大老爺們感到些許慚愧,對慕容芝這位年輕的嫂嫂也越發尊敬。
宋植微微頷首,在王將軍的注視下坐到了他的側面,木案很長,倒不至於要人挨著人,從座次的落序和距離可以看的出來,福源島上風俗似乎比大淵國更為矜持,彼此之間都有一個度。
“夫人,昨夜睡的可好?”
王將軍看到了宋植的黑眼圈,明知故問的試探道。
宋植抿嘴一笑,目光盯著眼前的白米粥和鹹彩根,他一眼看出這貌似簡單的早膳,實則是用小米香火燜煮許久,配以少見的醃菜,費了一番心思的。
因為慕容芝的胃口一直不好。
“老爺莫要擔心,昨夜蟬鳴蛙叫,讓我有些輾轉反側。”宋植有禮的回應道,就是不喊夫君。
“唔,這樣麼...”王老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突然回過頭來對著那堂廳門邊守著的侍衛喊了句:
“傳我令,現在就派人去把夫人院裡的蟬全部打掉,池子裡帶四條腿的全部撈出來曬死,晚上再有一點吵鬧影響到夫人睡覺,我拿你們是問。”
“是!”那些侍衛高聲回應了一聲便立刻跑遠了,留下宋植坐在原地目瞪口呆,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