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處,張妙警惕的眼神逐漸放鬆,透過叢林間昏暗的微光,他終於看清了來人。
“大哥,是我。”
一道身影從林中走來,張妙的大斧微微下移,眉頭大皺怒聲道:
“你他孃的死哪裡去了,讓你盯著人,現在倒好,要護送的人都死光了,你要我到時候作何解釋?”
劉安是個看著樣貌平平的中年人,他看到一地屍體後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茫然的說道:
“我,我方才去附近撒了泡尿,接著就一直找不到回來的路,怎麼會這樣.....”
“你啊!”張妙氣不打一處來,手放在腰間只感覺頭越來越疼了,在思考著該如何善後。
“你給老子詳細說說,你到底撞見了什麼?”
張妙晃了晃腦袋,只感覺周圍更加昏暗了,一種心頭的躁動讓他不敢放鬆警惕,還好自己的人就在身後,不過另外兩個弟兄呢,怎麼還沒回來.....
“大哥,我們怕是撞邪了,要不咱趕緊走吧?”劉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在怕什麼?要走也要等那兩個傢伙回來,這妖物躲著我們你難道看不出來?”
“....要麼把它殺了交給朝廷,要麼我們以後鏢局都不要乾了。”
張妙不耐煩的回應道,這時,他的餘光瞥見那個書生的表情似乎有些變化,變得呆若木雞的模樣,嘴巴微張,一縷口涎從嘴邊低落。
“你小子在做什麼?”
“老子問你呢!”
張妙見這書生不理會自己,於是大步走上前去舉起斧頭喝問道:“你....”
只是他還沒開口,就發現這書生居然笑了,那張面容似乎慘白了些,一雙眼睛隨著笑意彎成了兩個月牙,卻沒有喜氣只有濃濃的滲人。
就算是張妙這種久經考驗的老鏢頭都感覺脊背發涼,他立刻停住腳步雙手握緊大斧,潺潺水流聲從他的皮下響起,這是他靈力湧動的聲音。
“你笑什麼?”他眼睛微眯,隨時準備動手。
“劉安,這傢伙不對勁,準備抽傢伙動手。”
他的身後傳來刀刃出鞘的聲音,劉安也已經拔出了兵器準備應戰,二人看著身前慢慢起身的書生。
“咯咯咯.....不玩了。”
書生站了起來,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的眼睛流出了膿水,那頭皮被什麼東西撕裂開來,本來稍顯俊美的頭顱頓時如花瓣一般分開,成了一朵帶滿尖刺的肉花。
“媽的,這是什麼東西!?”
張妙不再廢話一斧頭劈了出去,水流化作飛輪在空中急速旋轉,就要將這傢伙一斧兩斷,但他剛一用出術式,就感覺小腦犯疼,兩眼隱隱發黑。
書生已經化為了詭異的妖精,他沒有閃躲,任由這斧光將他的肉瓣砍的支離破碎,隨著那脖子微微一扭,肉花又再次生長起來,可怖至極。
張妙半跪在地喘著粗氣,只感覺像十幾夜沒睡覺一般犯困,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腦袋就跟灌了漿糊一樣迷糊....草...回來的第一時間,自己就該殺了這妖孽的。
媽的,頭好疼....
“劉安,快動手!!”
地上的張妙抬眼看著那模樣可怖的人形妖物,立刻大吼道,還好自己不是一個人,否則就真.....
噗嗤!
“額...”
張妙低頭看去,只見一把長刀刺穿了自己的胸膛,這刀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他們鏢局的長刀,當下他驚愕的回頭,劉安正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
“喝啊!”
張妙瞬間清醒了幾分,他立馬一個側身扔出大斧,劉安側身躲過後大斧在空中迴轉到張妙的手掌,他順勢踉蹌的退了好幾步,捂著胸前的血窟窿,驚疑自語道:
“這小子被魔障蠱惑了?”
“蠱惑?”劉安聽到了張妙的話,嘴角微微一勾,甩了甩刀尖的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