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霍淵龍聽到王典的話,頓時大笑不止,大手下意識的揚起又落下,把一側王奉大腿拍的啪啪作響。
從王奉瞳孔大張滿頭冷汗,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不難看出,他那正結痂的屁股蛋估計又被震裂了。
王典則是跟著賠笑,揮著扇子的手一刻也不敢停,生怕惹了這尊爺,莫名其妙丟了腦袋。
霍淵龍笑罷,用腳撩開了車廂的帷幕,衝著車頭的宋植說道:
“我不管這些破事,這兩個傢伙如何處置,交給你了。”
此刻的宋植正蹲在馬背上,眯眼看向遠處的福威鏢局,望見了相隔不遠的衙門大門終於開啟了,趙縣令正鬼鬼祟祟的探出腦袋檢視情況。
再回頭看向車廂內的兩個王家紈絝,宋植心中猜到了事情的緣由,旋即瞟了一眼二位公子,淡淡道:
“喂,你們倆被人抱感覺很爽麼,還不快點出來。”
王典感到霍淵龍的手臂微微一鬆,趕忙起身向車廂外走去,不過當他看到宋植的面目後微微一愣,突然想起來眼前人是當初玉龍山莊中,曾一見傾心的那個花旦。
“你...你..”他抱著拳正欲開口,一時卻不知該說什麼。
為何一個戲子會出現在這裡?
這時王奉也捂著屁股出來了,他見到宋植後學著剛才兄長的諂媚,對著宋植恭維道:“宋大人,多日未見,您是又美了三分吶。”
宋植聽到這話身體微微後傾,不會說話能不能老老實實閉嘴,當下沒好氣的揶揄道:
“那可不,話說王小公子的褲子怎麼紅了,莫非痔瘡破了?”
王奉表情尷尬,乾笑著沒敢接話,屁股火辣辣的疼也不敢吱聲。
“宋大人?”王典則是一愣,沒想到自己這個蠢貨弟弟居然認識眼前的神秘‘女子’,當即心中一喜:
“阿奉,你們原來認識麼,那可真是太好了。”
王奉看到宋植冷冷的眼神,暗自吞了口唾沫,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前段時日便是小弟有眼無珠,犯了錯事還觸怒了宋大人,這屁股才....”
“你個混賬!”還沒等王奉說完,王典一個大比兜就甩了過來,將王奉打的臉一歪,捂著紅腫臉頰唯唯諾諾。
“宋大人!我這愚弟做事無度,作為兄長的我替他向你抱歉,不瞞您說今晚我就是來制止他做這些...”
還沒等王典說完,宋植就站起了身來到他們身邊,猛地探出了兩隻手。
“大人有話慢說,男女授受不親啊!!!”王典趕忙低頭蹲下,還以為要被了結了。
宋植一把拎起他的後衣領,另一隻手則抓住王奉的胸口,聽到這話給氣笑了:“你還想得美吶你!”
咣!
只見宋植一腳踩出,一手一個拖著兩個人向前躍去,只是幾個起伏便來到了福威鏢局門口站定,長髮猛然一甩,就是街上最靚的崽,惹得百姓們紛紛看來。
將手中兩個懵的公子往地上一扔,宋植掃視一眼,看到了無數複雜的目光,有老人眼裡的欣慰,孩童眼中的崇拜,女子眼底的豔羨和男人...
不過宋植卻皺起了眉頭,因為他還沒看到有衙役的身影,這些本應都是官府該做的事情,百姓若每日指望如自己這樣路過的義士相助,那才是悲哀。
於是宋植抬手放在嘴邊,大喊了一聲:“衙門的!出來洗地啦!”
衙門內,田捕頭回頭望向趙縣令,問道:“大人,咱們?”
趙縣令自然也是看清楚了宋植的身影,捻著嘴角一撇雜須細細品著。
“這宋大人既有朱候爺作靠山,如今身旁又多了個深不可測的高人....看模樣,宋大人自己武功恐怕也不低...”
“快,把衙門裡的兵全部叫著,隨本官出去捉拿王家惡犯。”
宋植蹲下身給這些受傷的鏢師們分了些丹藥,都是常見的止血散和生血丸,自己到了二品後這些藥品已經跟不上了,不如索性散給這些人。
以鏢頭孫溫為首,躺在地上的鏢師們頓時謝起了恩,他們各自的家眷在塵埃落定後也從府內跑出,圍在夫君身邊伺候服藥,只道是今夜撞見了玉面菩薩,叩首不止。
宋植無奈的只好一一扶她們起身,眼神向一旁張望去,瞧見霍淵龍正在一顆大樹上隨意躺著扣眉,根本沒有靠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