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用更加奇怪的眼神看他,“這有什麼不好確定的,去部隊不就當兵嘛,我三哥高中都沒念完,難不成還能當官啊?”
席越舔了舔嘴唇,國家一級機密技術連的軍官,也是官吧。
他見林凌臉上一副你怎麼這麼沒見識的模樣,失笑地揉了揉她的長髮。
所有人都在保護著這個傻丫頭。
林庭的解釋讓石卉一下子淪為了笑柄,石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咬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林庭笑了笑,繼續說道:“不知者無罪,大家不知道我跟我妹妹的關係,傳錯了謠言這沒什麼。不過今天我可在這當眾澄清了,要是還有人亂傳,我會動用法律手段。”
他看向石卉,“這位小姐,我說的夠清楚了嗎?”
石卉慌亂地點頭,又是懊惱又是憤恨。早知道是林凌的哥哥,她不如去示好,沒有得到投資人的青睞,眼前這一個長得也不錯啊。
她往林庭跟前湊了一步,“對不起林先生,是我太笨,我請你吃飯賠罪好不好?”
石卉眼睛裡帶著水光望著林庭。
林庭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說完,他走向林凌,揉了揉她的頭髮,“二哥先走了,你這烏煙瘴氣地,影響我的藝術細胞,它們都不能呼吸了!”
林凌失笑,“二哥的藝術細胞也太脆弱了吧。”
“小丫頭,這可不是脆弱,這叫適當的呵護。”
林庭走後,席越帶著林凌去了殺青宴。
好幾桌子人興高采烈地圍坐在一起,主桌上坐的都是戲份比較多的主角和配角還有導演,現在又加一個席越。
相較於其他幾桌熱鬧,林凌他們這一桌可就冷清多了。
不是人少,而是席越身上的氣場太強大,就連導演也不敢大聲說話,更別說其他試圖在席越面前留下好印象的演員們,一個比一個矜持,坐得比筷子都直。
林凌哭笑不得,這不會還要她來暖場吧。
等了一會沒人說話,眼見氛圍越來越尷尬,某個罪魁禍首倒是自在得很,一個勁給她夾菜。
林凌輕咳一聲,剛要說話。
林清突然舉起酒杯,“各位,大家這段時間拍戲辛苦了,我們敬導演一杯吧。”
有人開頭,其他人紛紛舉杯應和。
導演忙端起酒,“不好不好,席先生是我們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投資人,沒有席先生的投資,我們也不可能坐在這裡,咱們先敬席先生。”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席越,林清笑得嬌媚,柔聲道:“導演說的對,席先生才是我們最該感謝的人,敬席先生。”
說著,她端起酒杯走到席越身旁。
本來席越身旁的位置是個空位,林清正好坐上去,聲音柔如水,說話腔調裡還帶著撒嬌的感覺。
“席先生,我敬你。”
林凌渾身一抖,這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
席越蹙了蹙眉,脫下外套披在林凌身上,“冷嗎?”
林凌仰頭衝他笑,“不冷。”
兩人旁若無人,把林清和其他人都當成了空氣。
其他人倒還好,尷尬的人多了也就不覺得尷尬。可林清刻意走過來敬酒卻被無視,這才是最尷尬的。
林清卻面色不變,自顧自地喝完一整杯酒,笑道:“看來席先生不方便喝酒,沒關係,清清的誠意全在酒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