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反應了一會才答道：“琉姐，琉姐消失了。”

一句話，讓呂涵和羅媚同時腦海中嗡了一聲。

羅媚沉住氣，問：“什麼叫消失了？”

虎哥小聲回答：“不止琉姐，以前大小姐手底下的人都消失了。獨眼大哥好像也沒有要找他們的意思，只是有一次有人偶爾提起，要把大小姐手底下的人帶出來給大家看看，但是獨眼大哥拒絕了。”

“後來那天他喝多了，有人就問了一句，他說那些人消失了，以後不許人提。”

羅媚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呂涵的臉色，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她從未見過呂涵的臉色這麼難看。

她假裝不在意地樣子，又問：“獨眼讓你在老島邊緣攔截大小姐，是為什麼？”

“其實，這個我也不知道。就是獨眼大哥吩咐，要把老島全部納入在自己的勢力中，攔截大小姐只是順便，就當是交給邊緣地區的任務。”虎哥道。

所以，他才會一開始選中朱河，反正誰來都一樣。本來想在邊緣地帶的人面前裝裝逼，結果沒想到碰上了煞星，現在小命都保不住了。

虎哥說完之後，羅媚就沒有再問了，叢林中安靜得能聽到蛇蟲在地上爬的聲音。

過了會，虎哥突然小聲開口：“我出來之前聽說過一個事，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用？”

羅媚：“說。”

“有人說之前在老島上看到過大小姐，就上個月。但是是一個瘋子說他有一天晚上看見了，也沒人信他，我也就是聽了一下，不知道真假。”

他現在是知道多少就往外掏多少，希望能給自己爭取個活命的機會。

羅媚似笑非笑地看著虎哥，“還知道什麼都一次性倒出來吧，我可不喜歡給人擠牙膏。”

虎哥訕笑著，冥思苦想，汗都想出來了。

終於，在呂涵耐心快要消失的時候，他猛地開口道：“我有一次聽獨眼大哥說過，他醉酒之後說的。他說就算大小姐回來，他也不害怕，還說以後我們跟著他，一定是吃香的喝辣的。

我當時還多嘴問了一句為什麼，問完我就後悔了。結果獨眼大哥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沒跟我計較，反而特別認真地跟我說。他說他有王牌，就算是大小姐回來，也不敢拿他怎麼樣，還說……還說……”

虎哥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直接沒聲了。

羅媚危險地眯眼，“不想活了？”

“不是不是。”虎哥害怕極了，小聲道：“他還說最好鬼影也回來，他一定要把她的眼珠子挖出來餵狗。”

說完，他立刻解釋，“這是獨眼的原話，我一句話沒變，真的，不是我說的。”

呂涵笑了笑，“想要我的眼睛，也得看看他有沒有命拿。”

沒什麼好問的了。

她把人交給羅媚，“你處理吧。”

羅媚問她，“留一命嗎？”

聽到這話，虎哥身體顫抖了一下，但是他卻不敢出聲，只兩雙眼睛裡充滿了乞求。

沉默了一會，呂涵道：“算了，攆出島。”

她不信任虎哥，也不可能放他回去，萬一他把他們的行蹤告訴了獨眼，那會是大麻煩。

但是大概是在充滿人氣的帝都生活久了，她現在不太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