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陳杳知道暗衛們心下所想,估計能氣吐血。
他為什麼把答應小丫鬟的事到處說,那還不是對爺恨鐵不成鋼,覺得指著爺不知道要猴年馬年才會發現,才把能告訴的都告訴了。
結果告訴了國公爺,國公爺只送補品和藥材,也不和爺說,明顯是等著看爺的熱鬧。
他告訴暗衛,暗衛們一個個心安理得的上樹上蹲著了,一點要說的打算都沒有,擺明了也是要看爺的熱鬧,上樹之前,還叮囑他別進屋給爺上藥,他不配。
陳杳看著房門,腳步都邁不動。
真的。
他已經盡力了。
屋內,溫玹把衣服脫下來,就看到胸前後背胳膊還有肩膀上的淤青,一碰就疼的人額頭打顫。
看的見的地方上藥還好說,後背他根本夠不著,胳膊一扭,就疼的藥都拿不住,可就是沒一個人進來幫忙!
幫著季清寧揍了他一回,怎麼,直接給自己換了個主子嗎?!
溫玹氣的咬牙。
再說季清寧,回小院後,就忍不住肩膀直抖了,小丫鬟這才相信自家姑娘是真的知道溫三少爺和天問公子是一個人。
季清寧氣消了大半,藥房雖然是她在用,但到底是溫玹的地盤,人家燒回自己的屋子,她能說什麼,不是人家把屋子借給她用就真成她的了。
藥房裡藥材不少,但多是普通藥材,而且大部分已經用了七七八八,還是之前暗衛給她置辦的,一直都沒有添置。
她看到濃煙滾滾趕去,只是捨不得煜國公讓溫玹送來的那一大箱子稀罕藥材,只要那一箱子沒事,她就放心了。
有個這麼不靠譜的主子,她還是被把藥材放隔壁的好,損失錢財還是小事,那些藥材有些不是錢就能買到的,要燒掉了,她能撓死溫玹。
回屋後,季清寧讓小丫鬟研磨,把之前寫了方子又重新寫了一遍,小丫鬟道,“姑娘還敢讓溫三少爺調製藥膏呢?”
季清寧呲牙,“他以後都別想進我的藥房了!”
“……那姑娘還寫方子做什麼?”小丫鬟不解。
季清寧很快寫完,吹乾墨跡,交給小丫鬟道,“拿去給他,讓他找許太醫調製藥膏,我幫他二哥治斷腿就到今天為止了。”
小丫鬟接過藥方就要走,季清寧叫住她,“再把那一大箱子藥材給我搬回來。”
小丫鬟趕到隔壁小院,溫玹剛從屋內出來,小丫鬟把藥方遞給他,再把季清寧的話轉述。
溫玹蹙眉。
他以為季清寧是裝的,畢竟之前讓他一起,他沒跟著,繞過彎又把他叫來。
可現在又寫了一份藥方給他,讓他找許太醫調製藥膏。
既然最後還是找許太醫,當初把施針法子交給許太醫的時候就一併把藥膏方子給他了,不必等到他二哥腿好七七八八了再給。
溫玹沒說話,小丫鬟看向大箱子。
箱子很大,也很重,她倒是也能扛的動,就是女兒身已經暴露了,她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