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嫮此言一出,四下圍觀看熱鬧的眼睛都睜圓了。
周家說季家被休的大姑娘生養不了,季大姑娘說周家大少爺生不了,這是咬上了啊。
看著周大太太猙獰的面孔,周大少爺怒不可抑的樣子,那些看熱鬧的心底更向著季清嫮,因為施大少爺都當眾說不在乎她能不能生養了,這是給她的承諾,這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人都能給季大姑娘作證。
以後她嫁給施大少爺,要生不了,施大少爺不得以無子休她,不然大家的唾沫星子能淹了他施大少爺。
季大姑娘得此良婿沒必要和周家呈口舌之快,離開周家嫁的更好,就足夠把周家氣的跳腳了。
周大太太想撲過來打季大姑娘,道,“你生不了,還往我兒子身上潑髒水,你怕是不知道許姨娘已懷胎三月了!”
妾室懷孕了……
眾人眸光都落在季清嫮身上。
季清嫮沒有絲毫的慌亂,道,“我說的話對得起天地良心,到底是你往我身上潑髒水,還是我敗壞你兒子名聲,光著這條昌平街就不下三四間藥鋪了,要不要我們去找個大夫把個脈?”
說著,季清嫮看向周大少爺,道,“這回你隨你爹進京述職,我是不是勸過你找京都有名大夫幫我討幾張坐胎方子,還讓你也讓大夫把個脈,調理一下身子?”
“你以為那些話我是說著玩的嗎?”
周大少爺臉色唰白。
他本來沒打算進京的,京都雖然錦繡梁膏,但也遍地權貴,便是伯府門前管事家的二侄兒都不是他能招惹的,他爹一定會對他嚴加看管,他還不如待在同州,他爹人不在,他在同州可以橫著走。
是季清嫮一而再的勸他,說京都怎麼怎麼好,可以來京都增長見識,甚至激將他,說同州背地裡有人笑話他連京都都沒去過。
他哪裡受的了這樣的激將,當即就怒拍桌子,他要隨父進京!
接著季清嫮就讓他幫著討坐胎的方子,他還打趣她,“敢情你慫恿我進京就是為了給你討方子呢?”
季清嫮道,“你就幫我討幾張吧,還有你自己,京都的大夫醫術不是同州小地方能比的,難得去一趟,也找大夫幫你調理一下。”
當時他就不高興了,“我又沒有問題,我調理什麼?”
季清嫮哄著他,他不耐煩的應了,反正到了京都,他去不去看大夫,她遠在同州還能管得著?
想到這裡,周大少爺就有些站不住了,那些落在他身上的質疑眼神就像是一根根絲線纏繞著他,他幾乎窒息。
周大太太見他臉色極其難看,後悔不該來找季清嫮,她原是想趁著施家登門送禮單,大鬧季家,他周家不要的女人,也容不得別人染指!
結果季清嫮人沒待在小院,帶著安兒出門閒逛,她看到了季清嫮,也看到了施家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