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寧眉頭攏成一團,“因為這事,平老夫人已經氣暈了,大伯母無憑無據就說這話,您要懷疑是我,還請拿出證據來!”
證據大太太沒有,她就是懷疑季清寧,想詐嚇她一下,但見季清寧面色沉穩,一點也不慌,難道是她猜錯了?
可煜國公府裡除了長房,沒人有這膽量敢觸平老夫人的眉頭,但她第一時間就下了封口令,不得往外傳一步,就是怕傳出隻言片語,到時候被平老夫人算在長房頭上,沒地兒含冤去。
可這事還是傳開了,還傳的沸沸揚揚,直覺告訴她就是季清寧乾的,而且藥粉的事,她也不信是巧合。
一個不比男人差的女子,心機手段絕不能等閒視之。
大太太眼冷如霜,季清寧也不遑多讓,她道,“我相公差點被殺,我還差點被汙衊,現在大伯母又這般懷疑我,我今兒非要去找國公府要個公道不可!”
季清寧轉身就要走,大太太臉色一僵,連忙道,“我也是氣糊塗了,怎麼可能是你和玹兒呢,晏兒才救過他。”
詐嚇她不成,又把溫晏拎出來做擋箭牌呢?
季清寧也納悶的很,大太太唯恐煜國公府不亂,溫晏卻救溫玹,老實說,就長房和二房的敵對,溫晏不煽風點火已是難得了,他卻和溫玹關係不錯,太匪夷所思了。
要長房都和溫晏似的,煜國公府會一定會很和睦。
季清寧看著大太太道,“大少爺的救命之恩,我和相公都不會忘。”
說著,季清寧頓了下,繼續道,“大伯母是不是太多心了,雖然府外傳二少爺差點殺了我相公的事,但沒人懷疑是長房讓人傳的吧,就衝大少爺在二少爺劍下救了相公,也不會有人懷疑。”
要有這壞心,袖手旁觀看著溫玹被溫珵一劍穿心不就成了,何必多此一舉?
大太太眼神閃了下,道,“丫鬟是這麼稟告我的,許是丫鬟胡亂揣測的。”
“長房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季清寧稍稍福身,目送大太太離開。
看著大太太的背影,季清寧眸底是化不開的疑惑。
大太太可是在敬茶當日當著平老夫人的面就敢要求她先敬元老夫人的人,她對平老夫人沒有多少敬重,也不懼怕平老夫人,當面都不怕,會怕平老夫人誤會是長房傳的流言嗎?
再者,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不是每個下人都能做到守口如瓶,總有憋不住往外洩密的,就算查出是長房的人傳的,平老夫人還能把長房怎麼著嗎?
溫珵溫玹兩兄弟鬥個不可開交,不正中大太太下懷嗎,她不偷著樂還這麼生氣,實在是奇怪。
季清寧在走神,小丫鬟把那摔倒的丫鬟扶起來,問道,“你沒事吧?”
丫鬟跪下來給季清寧磕頭,“奴婢秋兒多謝三少奶奶救命之恩。”
季清寧扶她起身,見她手被劃破了皮,帕子上都是,看著有些觸目驚心,季清寧對小丫鬟道,“幫她包紮傷口。”
小丫鬟隨身帶著金瘡藥,扶秋兒到那邊石頭上坐好,然後幫她上藥。
秋兒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小丫鬟見了道,“別哭啊,雖然流了不少血,但就是些皮外傷,養個幾天就沒事了,就是這傷口幾日不能沾水,早晚記得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