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出了王府大門,不一會兒便走到了昨天的那條巷子。豆花老漢依舊在,不見昨日活半仙。
“老闆,昨日那算命的呢?”代二問道。
老闆抬頭瞅了一眼,沒有吱聲。
“老闆,四碗豆花。”辰遠笑道。
“好嘞客官,先坐,這就來。”老闆笑眯眯道。
“那算命的都是走街串巷,誰知道今天又去哪裡支攤子了。”老闆邊給碗裡調著料,跟幾人暄了起來。
“按理說你這條巷子人來人往的,算命的應該愛往這裡支啊。”辰遠道。
“可不是,經常有。”老闆笑著道。
“你們多坐會兒,沒準兒就來了。”老闆又道。
“昨天那個算命的,你經常見嗎?”辰遠問道。
“那個啊!那個面生的很,我昨天特意多看了兩眼,沒見過。”老闆道。
“你這攤子有多少年了?”代二問道。
“我這攤子支了整二十年了,這二十年裡我見過的算命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就昨天那個,我沒見過。”這老闆道。
“那麼肯定?”代二詫異。
“我是幹啥的,你只要在我這兒來一回,下次你來要不要蔥花,滷多還是少,幾勺紅油,你不用吭聲,我給你調的合合適適的。”攤主頗有些得意。
“就像客官你們四人,應該要七碗的,這位客官四碗,紅油多,蔥花多。其餘一人一碗,正常料。”攤主笑眯眯地看向代二道。
“呀呵,記性還真不錯。”代二道。
“那是,小老二別的本事沒有,認人一絕。”攤主道。
“幾位,裡邊坐,不要紅油,好嘞!”攤主又吆喝著去招呼別的客人,辰遠幾人便邊吃邊等,順便也盯著對面的幾條巷子。
“咋弄?還等嗎?”代二覺得自己吃飯從沒有這麼慢過,碗都冰了,空碗端手裡又捂熱了。
“再吃兩碗吧。”辰遠不答,只是說道。然後摸摸臺墨的頭,笑眯眯道;“你也扯展了吃,我看你能吃幾碗。”
“好的大師伯,老闆,再兩碗豆花。”臺墨高興地喊道。
“你一人吃,別給我要了。”代二道。
“我就是給我自己要的二師伯,兩碗。”臺墨眼睛大大的說。
“……”代二自作多情了,辰遠和顧明哈哈大笑。
終於又結了七碗的錢之後,四人不再等了,決定去城裡各處瞧瞧,看能不能找到昨日那個算命的。臺墨滿足地打著嗝,摸著肚子走在前面。
“這小子真能吃,也吃了四碗。”顧明道。
“他吃那麼多幹啥,他又沒處使勁去。”代二嗤之以鼻。
“孩子多吃點長個子。”顧明道。
“長個錘子,光長肚子了,你看圓的!這娃看著直接比剛才厚了兩三層!”代二笑道。
臺墨突然停下了,轉過身,怔怔地看著代二,道:“二師伯,你剛才說什麼?”
“哎呀!小崽子,還敢質問我。”代二上去照臺墨小腦瓜上輕輕一巴掌,道:“爺爺說你厚了幾層,咋!不高興啊!”
臺墨聞言皺起眉頭,眨眼間又喜笑顏開,喊道:“就是!就是厚!師父!師伯!我就是這裡一直感覺怪怪的沒合適!”
“說啥呢小崽子!”代二又一巴掌打在臺墨腦袋瓜子上,打響了。
“王妃的轎子,師伯!哎呀,就是那個抬椅!厚!比一般的椅子厚了好多!”臺墨興奮地喊道。
辰遠聞言立刻睜大了眼睛,定定看著臺墨。臺墨此刻也盯著他的大師伯,知道他聽懂了,衝辰遠重重點了點頭。辰遠一言未發,快步走過去狠狠揉了揉臺墨的頭,便一個縱身朝著王府飛回去。顧明和代二緊隨其後,衝臺墨喊道:“你慢慢往回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