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賊禿竟將我兒子綁在了這裡?”王爺聽後暴跳如雷。
“他們圖啥?”王爺問道。
“說是你守護著一個南啟的什麼寶藏,估計價值連城。”辰遠漫不經心地道。
定西王聽到前半句明顯眼仁一縮,一聽後半句暗暗吐出一口氣。但這反應已經盡數落在辰遠眼中。
“狗孃養的西域妖人,敢打我寶藏的主意。”定西王罵道。
“那這賊禿是怎麼把雲兒綁出來的?”王爺又問道。
“有同夥的,就是小王爺的奶孃。”辰遠道,並沒有提王妃半個字。
“什麼?她是西域人?”王爺很是難以置信。
“想來八九不離十,她會西域豢屍門的縮骨功。”辰遠道。
“縮骨功有什麼了不起,中原那些盜墓的不都會?”王爺道。
“功法不一樣的王爺,咱中原的縮骨功,女的練不了的。”辰遠笑道。
“狗孃養的!回!”王爺怒道,率先轉身離去。
回去的路上王爺與辰遠並肩而行,趙副將幾次趁著二人間歇的空當想上前說些什麼,又幾次猶豫著退了回來。
“趙統領。”辰遠回頭叫住那漢子道。
“你不用不好意思,我那大鬍子兄弟心眼子比他頭還大,那天早上的事他根本沒往心裡去。”辰遠笑眯眯道。
趙副將尷尬地笑笑,一拱手道:“我也不知道您跟王爺居然也是舊識,不然怎麼也不會懷疑你那兄弟。”
“透過那幾次,我能看出你是一心想找到小王爺的,不然那麼大的事,也不會去找你配合。”辰遠笑道。
“哈哈,你那計策也是妙絕。”那漢子爽快地笑道。
“哎呀?你倆還有什麼勾當不成?”王爺詫異道。
“這少年說,只要讓我命令營中將士們,都跑去王妃那兒說自己午睡被鬼壓床了,他就能把小王爺找回來。”漢子笑道。
“哦?還有王妃什麼事嗎?我也奇怪她怎麼一找做法事的,就能準準的找到綁了我兒的禿驢呢。”王爺皺眉道。
“怎麼會呢王爺,王妃又不是小云的後媽,哪有害自己兒子的道理,他對小云怎樣,你一清二楚。”辰遠道。
“是啊……”王爺點點頭,但依舊思索著什麼。
“是王妃的兩個貼身丫鬟。”辰遠頓了片刻說道,能把那藥下在月事布的單面,只麻住代二,不麻住那個叫婷婷的丫鬟,除了動手給婷婷洗漱穿衣的丫鬟,還能有誰?跟她倆既然脫不了干係,索性舍她倆保王妃吧!
“那兩個丫鬟?”王爺疑問道。
“嗯,只要大夥兒都說被鬼壓床了,那真鬼就急了,明明她沒有行動,這是怎麼回事?”辰遠道。
“所以真鬼就急於到同夥那裡,問問清楚,是不是那邊單方面行動了。也想去看看,他們辛苦綁出來的小王爺,有沒有什麼差錯。”辰遠又道。
“但作為王妃的貼身丫鬟,又不能離開主子單獨出門,所以她倆攛掇著王妃去找人驅鬼做法事,王妃六神無主之下,自然是有什麼招使什麼招了。而她們給王妃推薦去的地方,自然就是同夥那裡,就能接上頭了。”辰遠一口氣編了一個稍微合理一點的故事,但細想之下其實有幾處是很勉強的。好在趙統領是個大老粗,自然不會細想。王爺也比趙統領細不到哪裡去,還是當局者,自然也迷糊些,希望能糊弄過去吧!
“那他的同夥萬一不是個能做法事的,是個賣冰粉的呢?”趙統領琢磨了半天居然問出這麼個問題。
“你傻啊!若是個賣冰粉的,路過的時候那狗奴才定會說買一碗給夫人壓壓驚,這不就又接上頭了!”辰遠還沒開口,王爺先給答疑解惑了。
辰遠不禁偷樂,真好!自己糊弄自己。都不用我費腦子了。於是又道:“王爺所言極是。就算是個賣狗肉的,那丫鬟也會說狗血辟邪,她去討要一點來。所以她們同夥不管是幹啥的,都有辦法能接上頭。”
“王爺……”趙統領一拱手,臉上滿是希冀的神色,弄得辰遠一陣納悶。
“幹啥?”王爺笑著問道。
“夫人那兩個貼身丫鬟,若查實了是西域人,可否……”趙統領關鍵時刻打住,衝著王爺擠眉弄眼起來。
“看你那慫勢!”王爺笑著照他屁股一腳,道:“可以!還跟上次一樣!”
“這次從西北營開始行麼?”趙統領道。
“行!”王爺道。
“不知二位叔伯在說什麼?小子我聽得雲山霧罩。”辰遠一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