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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二選一

聽完沈煜傑的話,蘇寒影連忙點頭:“這是好事兒啊,這個想法我贊成,舉雙手雙腳贊成。”由於心情太過激動,以至於白板上的字都有些飄。

見蘇寒影同意,沈煜傑稍稍放下心來。他斟酌了一下,說道:“寒影,我這次來呢,首先就是來看看你,其次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蘇寒影突然愣住。沈煜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發生什麼和自己有關的重大事情了,以至於想換人而不知道怎麼和自己開口?

其實蘇寒影只猜對對了一半,沈煜傑是知道怎麼開口這個事兒是真的,但換人,他們從沒有想過。

像蘇寒影這種在唱歌方面有著完美嗓音和飽滿情感的人,他們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換人更是不可能的,放眼整個娛樂圈,誰還能與蘇寒影媲美?

“事情是這樣的,”沈煜傑搓著手,面露難色,“大家都想重新舉辦音樂會,但音樂會的時間卻難以敲定。如果是近期舉行的話,依照你的情況,大機率是無法與我們一起上臺了;但如果是過段時間在舉行,這件事情的熱度很可能就過去了,大型節日也會佔用大型場地。”

熱度過去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依照K樂隊的知名度,只要放出訊息說要在什麼什麼時間舉辦音樂會,人氣嘩嘩譁就能上來。但長期打算的話,確實是會和這個世界獨有的大型節日碰上,到時候,場地不好預約,音樂會就無法舉辦。

當這個兩難的選擇擺在蘇寒影面前時,蘇寒影可以理解為什麼沈煜傑會覺得為難了,因為此刻的她確實也很為難。

身為穿書以前名聲顯赫的歌后,說自己不向往那個舞臺都是假的。可她自己的身體狀況也很清楚,嗓子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自己的腿也不能長時間地站立。短期內走上舞臺,就算她能快速讓嗓子恢復,她的腿也不可能堅持過整場音樂會。

權衡利弊之下,蘇寒影自然會選擇自己完全痊癒之後再上場。可樂隊不是她一個人的樂隊,它是幾個年輕人共同的夢想,她又怎麼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而去阻止他們追逐夢想呢?

沉默了一下,蘇寒影抬起頭,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這兩種選擇,當然是選擇第一種啊。我一個人受傷,不能讓全隊人的夢想跟著我受傷。所以啊,你們一定要好好表演,帶著我的夢想一起,登上那個舞臺。”

望著白板上的字,不知為何,沈煜傑覺得,每一個筆畫都透露著蘇寒影的遺憾。

蘇寒影能做出這樣的選擇,這是沈煜傑想象不到的,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一般來說,對於以前劣跡斑斑的女藝人,當她改頭換面時,只要有機會能出現在大眾視野裡刷好感,她們就會拼了命的往前擠。

以前,沈煜傑也以為蘇寒影是這樣的人,所以他今天來看蘇寒影時,早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建設。本以為蘇寒影會和他大吵大鬧,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第二種方案,可沒想到,他完全預料錯了。

看來,自己真的是撿到寶了啊。蘇寒影不光唱歌好聽、外表脫俗,就連內在也是十分美好的,完全稱得上是德藝雙馨。現在,沈煜傑都要開始懷疑,蘇寒影之前的黑料是不是競爭對手故意抹黑而放出來的了。

一激動,沈煜傑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心裡話給說了出來,聽得蘇寒影滿頭黑線。

大吵大鬧?就她現在這模樣,她配嗎?她倒是也想大吵大鬧,這樣她就能順順利利地登臺表演了,哪裡還用憋屈地窩在這醫院裡?

剛剛送走沈煜傑,江亦然就抱著蘇明睿笑嘻嘻地進入了病房。

回頭望了望沈煜傑的背影,江亦然瞬間黑了臉:“小嫂子,他來做什麼?”

被江亦然這前後反差給搞蒙了,蘇寒影愣愣地寫道:“來談樂隊的工作,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一聽是來談工作的,江亦然這才放下心來:“沒事沒事,我就是問問,你倆說啥了?”

也不能怪江亦然問東問西的,只是自從江一泓昨天來看望了看望蘇寒影之後,就心不在焉的,平時一向一嚴謹為標準的他,甚至在工作上接二連三地犯了許多小錯,耳朵根偶爾也會突然變紅。

經過江亦然一晚上的觀察,他將江一泓的這種反常現象稱為“荷爾蒙分泌過渡”,簡單來說就是:發情期到了。江一泓昨天見過的異性,除了韓彤就是蘇寒影。韓彤自然是可以排除的,排除完,就只剩下蘇寒影這一個選項了。

既然江一泓都開竅了,身為他的親弟弟,自然而然是要幫他哥哥看好自己的小嫂子的。

“沒什麼,就是說樂隊最近想重新舉辦音樂會,和我來商量時間。我時間對不上,就決定這次不上臺了。”蘇寒影不再掩飾,臉上的惆悵和遺憾明明白白地擺在那裡。

見蘇寒影情緒不高,蘇明睿掙扎著想要去安慰蘇寒影,江亦然只好將他輕輕放到病床上。

“媽媽不難過,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乖。”像蘇寒影平時安慰他一樣,蘇明睿也學著蘇寒影的樣子,伸出小手,輕輕地摸著蘇寒影的髮絲。

抬眼看見蘇明睿與江一泓那有九分相似的臉,感受著透過自己髮絲的溫暖。倏地,蘇寒影想起昨天晚上江一泓也像蘇明睿這般溫柔地摸了她的頭。那一抹暖流重新流回自己的心裡,蘇寒影的臉瞬間就紅了。

該死,這一大一小可真是撩人。蘇寒影拿被子捂住臉,暗暗腹誹道。

“媽媽,媽媽你怎麼了?”蘇寒影突如其來的舉動,把滿心想安慰她的蘇明睿給弄懵了。

難道是他的方式不對,惹得媽媽更難過了嗎?蘇明睿小小的腦袋裡充滿了大大的問號,苦惱地撓了撓頭。

“沒什麼,你媽媽她只是害羞了。”蘇明睿頂著和江一泓如此相像的臉只是摸了摸頭,蘇寒影就這麼大反應,江亦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看著蘇寒影,揶揄著。

“別胡說,誰害羞了。”揪過白板,蘇寒影藏在被子裡寫道。

用手撫上自己彷彿熟透了的臉,蘇寒影輕輕嘆口氣。不論她怎麼狡辯,自己臉紅了這件事確確實實發生了。

嗯?不對,自己為什麼用上了“狡辯”這個詞?

一把掀開被子,蘇寒影就對上了江亦然似笑非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