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般送走裴勇罡,秦悠悠躺在灑滿了玫瑰花瓣的大浴缸裡,伸手抓著氤氳在浴室裡的霧氣玩著,腦子裡卻想起了昨天琪琪和她說的話。
按照琪琪的描述,整個事情的過程應該是喬清心想要調查蘇寒影,但是因為某些原因,她沒有委託琪琪,而是在外面找了一個類似於私家偵探的人去調查她。
但是出乎意料的,這個人並不可靠。就在他拿到訂金沒幾天後,他就通知喬清心去某某酒店找他拿調查的結果。
可能是害怕喬清心不去,他還騙喬清心說,他查到了關於蘇寒影的一個大的隱秘新聞,如果報道出去,一定會引起轟動,不說將蘇寒影趕出娛樂圈,但至少讓她身敗名裂卻是足夠了。
一聽還有這等好事兒,當時對蘇寒影恨之入骨,哦不對,一直對蘇寒影恨之入骨的喬清心心裡自然激動的不得了,毫無戒心地就直接去了那個私家偵探和她約好的酒店。
就在那個酒店,喬清心被人扒光了,還拍下了很多張私房照。
可是就這件看似捋起來清清楚楚的事情,秦悠悠卻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難道事情就真的和琪琪說的一模一樣嗎?秦悠悠對於整件事情的瞭解,全部都來自琪琪的描述,換句話說,就是:她現在所瞭解的,全部都是琪琪想讓她看到的。
雙手鞠起一捧水來,讓它們悉數砸到一片浮浮沉沉的玫瑰花瓣上,秦悠悠的嘴角彎起一抹冷笑。
根據琪琪昨天晚上幾次口誤,再加上她的眼神時而躲閃,時而又流露出報復的快感,秦悠悠敏銳地覺得,這件事情肯定不是琪琪說的那麼簡單。
都是千年的狐狸,何必在她的面前玩聊齋呢?就算知道真相,她又不會把琪琪給怎麼樣。
如是想著,秦悠悠的腦子裡浮現出一個計劃。
現在,讓我們將時間表退回到昨天晚上。
就在孫建海成功地被蘇寒影和江一泓嚇跑了之後,看著屬於江一泓的黑色邁巴赫快速地駛離這個路段,融入夜色漸漸看不到蹤影之後,孫建海這才狼狽地從路兩旁的田地裡跳出來。
沒有和想象中的一般拿到一大筆錢,還被人威脅了,除此以外,他唯一能穿得出去的、很正式的衣服也被搞的髒不溜秋的。試問這種事情落到誰的身上,誰的心情能好起來?
而孫建海身為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他的心情自然是差到了極點。
由於血液裡還留著身為男人的痞性,從田裡條道路上來後,孫建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褲口袋裡將那把摺疊刀重新掏了出來。
去他媽的,這臭娘們兒竟然敢騙他。當時說得好聽,結果讓他做了這種十分危險的、一不小心就會把命搭進去的事情不說,結果他還一分錢都沒撈著。
“小妞兒,你是不是從中國的商品製造廠出來的,啊?計劃和實際情況嚴重不符?還耍我,我看你這是活膩了是不是?”
銀白的刀尖在月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看的喬清心心裡一片緊張。
感受著來自她脖子處的冰涼的觸感,喬清心生怕孫建海這大老粗一不注意,直接“呲溜”一下給她的脖子開個口。
“不是,大哥你冷靜一下。你就想,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呢?你和我要錢,我可不就立馬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