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亦然勝券在握的聲音,蘇寒影趕忙爬起來拉開床頭燈,看到眼前的情況,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被人裝在麻袋裡,還被摁著頭騎在身上,這可能是盛澤原這輩子受過的最大的侮辱了。
“江亦然,快點放開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壓著的人是誰?”
雖然就差被江亦然摁在地上摩擦,但盛澤原依舊是囂張得很。
“我壓著的人?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我壓著的明明是隻禽獸啊,只不過穿著人類的衣服罷了。”
聽到盛澤原的話,江亦然一點都不帶慫的,攤攤手,一臉無辜地說道。
原本以為江亦然的話已經夠狠了,沒想到江一泓比他還毒舌。
“江亦然,你擱哪裡神神叨叨的幹嘛呢?和誰說話呢?”
用最冷漠的語氣說著最霸道、最不講理的話,這樣的事兒,全世界應該也就只有江一泓幹得出來了。
實在沒忍住,蘇寒影憋了許久,終究是“噗嗤”笑出了聲。
本來就被麻袋外面的兄弟倆氣的想吐血,再加上蘇寒影這神來之筆的笑聲,盛澤原直接失去了理智。
“靠,信不信我報警,說你們非法拘禁!”
“喲,您老還有機會報警呢?嘖嘖嘖,你先有手再說吧。”
面對盛澤原的挑釁,江亦然根本就不當回事兒,直接坐在麻袋上唱起了歌。
與江亦然不同,說了那一句話之後,江一泓再沒有吭聲,只是冷冰冰地注視著眼前的情況,生怕再生出什麼變故。
聽到江亦然的歌聲,盛澤原就知道,壓在他身上的人放鬆警惕了。
畢竟他也是作案多次、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因為耳邊的這點挖苦就喪失理智呢?他只不過是在迷惑對手而已。
聽著江亦然的聲音,判斷著方位,在忽江亦然看不到的死角位置,盛澤原悄悄地拿被他在一瞬間藏在袖子裡的手術刀慢慢地移出來,緩慢又小心地割著麻袋。
雖然有聲音是一定的,但是江亦然的歌聲完全蓋住了那點細微的聲響。
可盛澤原還是失算了,即便這個小動作瞞過了江亦然,卻依舊是瞞不過火眼金睛的江一泓。
察覺到麻袋輕微的蠕動,江一泓微微眯了眯眼睛,沒有出聲,只是將蘇寒影往他的身後移了移。
被江一泓護在身後的蘇寒影一臉懵圈,不知道江一泓這是什麼意思。但秉承著對江一泓做每一件事情都有意義的信念,蘇寒影並沒有反抗。
悄悄將麻袋劃拉出一個大口子的盛澤原沒有一下子就被成功的喜悅衝昏頭腦,而是悄悄注意著外面的情況,在確認外界幾乎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之後,他這才用盡全身的力氣,準備將壓在他身上使他不能活蹦亂跳的江亦然給拱下去。
盛澤原以為他即將得手,可惜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江一泓便是那隻隨時準備狩獵的黃雀。
只見盛澤原的四肢剛剛用力,江亦然剛剛察覺到他現在站不穩了,江一泓便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