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修也不是好惹的,當下想也不想,甩手就給了那男修一個耳光:“分明是你找來的,怎麼,還想賴到我頭上。”
“你!”那男修氣急之下,便從儲物袋裡拿出一隻拳套,一帶上就要往那女修身上招呼,那女修倒也不退,反倒上前了兩步,迎上那隻拳套,口中喝道:“真出息了,出了事便想著打自己人,也不想著對付外人。”
“你!”這話猶如一大盆冷水從那男修的頭頂灌下,那男修一個激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垂頭喪氣的說道:“那你說如何是好?瞧這樣子,這分明是一個陣法,我二人可對這陣法一竅不通啊!”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陣。”那女修搖了搖頭,靜默片刻,這才開了口,“不過,這頭假肥羊再怎麼逆天,也不過練氣十一層,就算她的陣法造詣已達一品陣法師的行列,受修為所限,我二人拼了全力,也並非不能破陣。”
“你是說蠻力破陣?”那那男修連連搖頭,“你以為假肥羊是個傻子嗎?我等傾了全力來破陣,她以逸待勞,要解決我們還不是易如反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如何是好?”那女修兩手一攤,氣急敗壞的朝那男修吼道。
“我怎麼知道?”那男修也很是鬱悶,半晌,回頭看了眼滿臉憤懣之色的女修,“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倒不如我二人走走試試,或許,或許”那男修抬頭瞥了一眼那女修,聲音越來越低,“可以破陣。”這最後四個字說的更是低如蚊語。
沉默了一會兒,那女修終究是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拉住男修:“我二人還是不要走散了,走一步試試。”
“也好,”那男修只略一思索,便點頭同意了,“隨便走吧!”
言罷,一腳便跨了出去,行了一步,見周圍並無動作,兩人俱是對視一眼,滿面喜色。
豈料嘴角的笑意還未隱去,憑空便出現了一人,那人笑眼彎彎,一身青衫,可不正是那位待宰的假肥羊。
假肥羊撫了撫略微零亂的秀髮,笑吟吟的看著他二人,“我本想等你們一等,但現在想來卻是不妥,萬一,另外兩位找來怎麼辦?還是先解決了你們,好讓我先跑一步。”
假肥羊說著,也未見她如何動作,兩人便驚覺周圍那五座山峰似是突然活了起來,圍繞著她二人開始轉動。
幾乎是同時,那五座山峰同時幻化成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大刀、荊棘、汪洋、火球,巨石向二人襲來,那位假肥羊言笑晏晏的立於一旁,絲毫不受周圍顛倒的五行所限,行走間如履平地。
“我這小五行陣不錯吧!”假肥羊開口間,便已至兩人的身後,那二人光那幻化的五行便顧及不暇,又沒有那如風靈根一般逆天的速度,只一招,便直擊心房。
眼瞅著兩人面帶不甘,漸漸倒了下去,那幻化的五行逐漸消散,重又變幻成五座山峰。
葭葭蹲下身,取走兩人身上的儲物袋,收了小五行陣,便匆忙離去了。
“那兩個蠢貨怎的還不回來?”等了半天,段凝霜已很是不耐,乾脆站起了身,來來回回的走動著。
“劉正啊,要不,我們還是前去尋他們吧,莫要真被什麼人殺了。”段凝霜此話卻是隨口一說,卻不知自己已是一語成讖。
坐於樹下,打坐修煉的劉正緩緩睜開了眼,他面無表情,只是出口卻是驚人:“他二人倒現在還不回來,只有兩種可能,一嘛,便是得了什麼大機緣,樂不思蜀了。不過這地方,早就被那些金丹、元嬰的老怪們用神識打探了不知多少遍,這種可能性,比一朝頓悟,築基就此進入金丹的可能性還要小。所以這最為可能的便是她二人凶多吉少了,不是陷入了什麼兇險萬分的地方,便已是被人殺了。”
“劉正,不會吧!”段凝霜的臉上也浮上一層憂色,“好歹也是同門,那兩人蠢歸蠢,卻怎麼說來,這資質還是不錯的。若要真死了,回去也不好交代!不行,我還是去尋他們一尋吧!”
劉正站起了身,仍是面無表情:“我與你一道去瞧瞧。”
“也好,我二人同時聯手,這秘境中想必也無幾人是我二人的對手。”與劉正一拍即合,段凝霜當下便拉了劉正一路尋來。
只是尋了半天,也一無所獲,段凝霜這才急了起來:“莫不是真死了吧,如何是好?”
“莫急!”劉正搖了搖頭,“且讓我來找找。”話音剛落,他便伸出那宛如鷹鉤的右手,指尖熒光微閃,掌下靈力波動,劃過鼻尖!
重重的嗅了兩口,劉正伸手一指,腳下已向一處掠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