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雨臉色大變:“你……”
“江仙子事情做得不乾淨。那幾個狗屁殺手沉迷於美色,差點誤了大事。”葭葭一揚眉,“不過巧的很,葭葭恰好撞見了而已。”
“你想幹什麼?”江微雨本能的覺得自己被人抓住了痛腳,怒目看向葭葭,“她既是你崑崙的人,你怎的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受此大辱,卻對我等害她之人不聞不問,這也叫問心無愧?”葭葭若是出手相助了,怎會不與她反目。這麼一想,江微雨覺得葭葭定不過是順道看到了而已。
江微雨學的很快。霧隱在一旁更是不住的點頭。
葭葭勾唇輕笑:“兩位的記性不太好,我既發了心魔誓,自然夠得上問心無愧。再說了,害她的人是你,她雖曾對我哥不敬,可我自見到她便出手相助了,你說我算不算得問心無愧?”
“你……”江微雨的臉上宛如潑了一盆調色盤一般,既是被葭葭的言語嗆的,不過最關心的還是凝非的命。
江微雨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葭葭勾唇:“我救了她不假。不過,江仙子可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了。”
“什麼意思?”江微雨皺眉。
葭葭言笑晏晏:“江仙子便不奇怪那女修既得了救,為何沒來尋鍾步歸或者乾脆跑到蜀山區大鬧一場麼?”
江微雨雙目圓睜看向葭葭:“你……”
“不錯,這其中確有我在其中週轉。”葭葭笑著擺擺手,卻也不細說,只道,“如何?這樣你是不是欠了我一個天大的人情?”
“你想怎樣?”江微雨看著葭葭的眼神越發狐疑了起來。
“不怎麼樣。”葭葭莞爾,“只是想讓江仙子承我一個情而已。”
霧隱雖說年紀一大把了,可在洪荒之時,物質豐富,靈氣濃郁,可說修到元嬰的不在少數,而且可說容易,且自幼受師尊庇護,可說日子是過的極為順水。後來隕落了,又整日呆在那仙府之中,對於人情世故實在不怎麼懂。
江微雨雖然有過前世的記憶,可到底算起來沒有見過多少人情世故,是以被葭葭這麼一嚇,便閉口了。
兩人俱被葭葭吃的死死的。卻又因為江微雨的私心,這事決計不會告訴明玉真人或者鍾步歸,便只有承情的份。
其實,葭葭對面若站的不是江微雨,是江明玉的話,她定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明玉真人只需一句:“明明是從中作梗,破壞了我兒的事,這才讓凝非得了性命。現在居然又以此事來要求微雨承情。”明玉真人定是不會理會。
所以,若是碰上了明玉真人,葭葭想必也只能走威脅一途了。
江微雨想想,終是點了點頭,可心中卻朦朦朧朧有一種感覺:這個前世不曾出現過的連葭葭似乎成了這裡頭最大的變數。
看到江微雨承情,葭葭展顏,她確實沒有殺凝非,可本來就不乾淨的凝非被葭葭推進了執法堂,不想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凝非居然曾下手殺了一位金丹真人的嫡孫。沒多久,便入了九幽冥獄。
其實真真論起來,葭葭話語漏洞百出。江微雨若是稍稍將此事透露給明玉真人,這條道,就走不通了,葭葭所賭不過是江微雨一個不敢而已。
既得了江微雨這個承情,葭葭也不揪著江微雨不放了,轉而退到了秦雅的身邊。
看了眼朝她看來的崑崙掌門,葭葭腦中驀地明光一閃,走至梅七鶴面前,重重一禮:“掌門,葭葭既得了陣法師的傳承,便會努力習得陣法,效力於門派。”此事既已鬧大,左右天下皆知了,葭葭想,不如再群雄面前向崑崙掌門表個態,對於一個將來的大陣法師,門派豈會不給予保護?
對於葭葭如此的識趣,又等於是一個實打實的大陣法師如此的表態,梅七鶴心裡自是受用萬分。很是和藹的用手拍了拍葭葭的肩膀:“好,果然是秦師叔的弟子!我門派自會念著你的好的!”一錘定音,有梅七鶴這句話,葭葭幾乎可說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了,朝秦雅一笑,復又退回他的身邊。
梅七鶴喜了半日,這才想起來問:“不知這仙府是何人留下的?”他原本不過是好奇有此一問,左右洪荒之時,能人異士甚多,多數並未留名,估摸著葭葭這個仙府的主人不定也是他所不知道的,便有此一問。
葭葭卻笑言:“仙府的原主不是別人,正是我崑崙遠山師祖!”
“原來如此!果真是天佑我崑崙!”梅七鶴仰天大笑,目光在掃到一旁站立的仙府府靈之時,不由的有些惱怒:吃裡扒外!既是我遠山師祖的府靈,不幫著我崑崙的弟子,反而向著外人,下次見到這府靈,定然絕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