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魏探輕咳兩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葭葭莞爾,做了個“請”的手勢,將魏探請到他們一桌上去。
自見到魏探開始,鍾步歸眼裡就滿是喜色,這廂魏探剛剛走近,他就站了起來,迎上去。葭葭一行人只看到他對著魏探嘴唇微動了幾下,魏探先是驚訝,而後若有所思的微微點頭。鍾步歸當即謝過他,便回身看向葭葭一行人:“如此,我等就不留了,幾位請便!”說著喝住了一臉迷茫的墨無元:“走吧!”
鍾步歸、江微雨連同墨無元就這麼上了樓,徒留下一樓一桌崑崙的人。陳華等人向魏探行了一禮,復又坐了下來。
“哈哈哈!”他們還未離開多久,伍三通便率先忍不住笑了起來,“縮手縮腳的真不舒服!”
“三通!”陳華喚了伍三通一聲,朝他搖搖頭。
那邊的伍三通卻是滿臉的不以為然:“道不同不相為謀!體修修煉起來最是不易,我老伍一向對那等吃了苦頭的體修甚為推崇,她的看法實在讓老伍不敢苟同!”
他說著遙遙向著方才經過的赤腳大漢行了一禮,那大漢恍若有所察覺,起身回禮,伍三通似是眼中興味慢慢,留了一句:“我且去看看!”便走了過去。
瞧瞧剛坐下沒多久,那兩人便喝做了一團,陳華不禁失笑:“他倒是自來熟!”
許久不曾出聲的葉凌風淡淡的說道:“兩人活似兄弟!”
他這話一說,眾人先是一愣,而後皆是忍俊不禁。果真伍三通的體格與那體修有些相像,當得起“活似兄弟”這句話。
陳華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如此說來,三通他不走體修一脈倒是可惜了!”
“好了!”隨著魏探的一聲輕喝,葭葭,陳華,葉凌風俱是回頭看向魏探手中那分出的幾杯靈酒。
魏探很是陶醉的嗅了一下,道:“清香四溢,果真是美酒!”他說著眨了眨眼,一臉的挪揄之色:“他既找著了兄弟,我便不浪費這一杯了。便請你等喝上一杯,可好?”
“多謝真人!”倒是葉凌風一點不客氣的首先接了酒杯一杯下肚。
葭葭與陳華自也不客氣的喝了下去。
只這美酒剛入口中,葭葭便欣喜的看向魏探:“魏真人,這酒中可有乾坤?”
“你倒是發現的快!”魏探言笑晏晏,“五花明靈酒,養靈煉脈的佳品!”
“原來這就是五花明靈酒!”陳華向口中倒盡了最後一滴,一臉的滿足:“真人好手筆,這隨意一杯可是價值不菲啊!”
魏探笑而不語,收了五花明靈酒,看向葭葭:“我聽聞你前不久……”
“魏真人這酒杯端的漂亮,不知葭葭可否向真人討了這個便宜!”不待魏探說完,葭葭便搶先一步開了口,揚著手裡的酒杯,朝魏探笑的燦爛。
魏探眼底一片瞭然:“自是可以!”便絕口不提方才之事了。
復又聊了幾句,魏探卻突然抿唇輕笑,葭葭正託著下巴豎耳傾聽之時,冷不防魏探的聲音自耳邊響起:“葭葭,莫要東張西望!我現在有話要與你說!”
葭葭一愣,隨即看向魏探,朝他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魏探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了:“先與你說說你現在的處境。方才鍾步歸告訴我,你惹了一位築基後期的魔道修士,是以顧朗才讓你跟著他。不過方才,他卻是提前卸了擔子,把你託付給了我。”
葭葭忍不住輕揚秀眉。
“然而,我看他們的所為著實不必瞞你,想必你自己心中也有所察覺!秦師叔的弟子難不成便只有躲在他人身後的膽量嗎?”魏探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葭葭蘸了蘸桌上的茶水,寫道:“真人是否有事要葭葭做?葭葭雖然不才,可到底還是能保住自己性命一時的!”
“好!”魏探又道,“我本來奉命是藉著外出歷練的幌子出來尋那崑崙暴室裡逃出的重犯蕭璃雪的下落!可是方才我似乎在這裡看到了合歡宗失蹤多年的長老賀玉樹的身影,需借你那不遜於金丹真人的步法一用!”
葭葭沉思片刻:“好!”竟是乾脆的點頭應允了。
只與陳華、葉凌風說有急事需要離開一會兒,葭葭與魏探便離了這酒樓,向著金鼎山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