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在平時,面對此種劫雲,眾人逃還來不及。可現在,唯有的是對即將到來的天下奇丹的期盼。
是以劫雲一出,慶賀聲此起彼伏。
便在這萬眾的期盼聲中,以極快的速度,數道劫雷劈下,與原本眾人所想的光是向著那最中心三人劈去的想法完全不同,劫雲之下竟是形成了數百年難得一見的劫雷雨。
有道是劫雷成雨,金丹也避。如此浩大聲勢急轉之下,金鼎山莊的城牆自然早已不在,不僅如此,在場前一刻剛歡呼的眾人,後腳就成了那倒黴催的應劫者,劫雷成雨之下,除了金丹以上尚有一抗只能,其餘眾人,第一批未作任何準備,便被劈了個正著的,皆當場隕落。
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無數往日高高在上的修士,現下在金鼎山莊之內橫衝直撞了起來。
場面極度混亂,葭葭耳邊只聽聞魏探一聲:“小心!”轉眼身便被人流衝的再也看不到魏探與葉凌風的影子。
被眾人擠來擠去,苦不堪言,固若金湯的金鼎山莊大門,在眾多修士鍥而不捨的法寶加身之後終於轟然倒塌。眾人一擁的跑出了金鼎山莊,與等候在臺州城內的修士撞了個正著。台州數萬年難得一遇的混亂終於開始。有於台州城內害怕的亂竄的,亦有死裡逃生、興奮莫名的拉著台州城中的修士講解見聞的,但更多的是尋找失蹤修士的喊聲。
“你有沒有見過我李師弟?”有人著急詢問,“他與大家一道去金鼎山莊看煉丹大會了,此番卻是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劫雷之雨,多少修士一眨眼就被劈成了焦炭,許是你那李師弟運氣不好,被劈了吧!”
“不,不可能的!”那詢問之人面色慘白的倒退數步,眼底一片悽然:“李師弟!”
如此情形不絕於耳。
對於金鼎山莊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即便是台州城城主也是始料未及,一副愣愣的模樣,什麼人手,方案都不見了,腦中一片空白,對著慌亂不堪的台州城發呆。
“天啊!金鼎山莊外頭的雲霧山出現了神秘的妖獸!人一進去就出不來了!”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台州城城主真想兩眼一黑,直接暈將過去才好。
“不對,據說是最為可怕的鬼修!”有人連連搖頭,“連個影子都看不到,怎麼可能是妖獸呢?”
“說不定是霧妖呢?就是讓人看不見的!”對於辯駁,自然是十分的不服氣。
“霧妖?你說什麼笑話!《神州萬壽錄》裡頭可沒有這樣的妖獸!”有人冷哼一聲,“這都是你隨意杜撰的。依我看啊,說不定是什麼陣法,專門給人下套子用的!”
“胡扯,盡是胡扯!”這話一出立即有人反駁,“那些個元嬰的、出竅的,你以為是傻的,都說了不是陣法了!定是鬼修,進了迷霧怎麼走也走不出去,不是類似於鬼打牆是什麼?”
“那是凡人的說法,你一個修仙者居然自甘墮落,與凡人為伍,我看不起你!”
“混賬,你難道不是凡人生的麼?”
……
修士的爭吵聲、猜測聲瀰漫著整個台州城的上空。
甫一開啟窗戶,便聽聞這些爭吵聲,魏探的臉色便驀地變得極不好看。“啪”的一聲關上了窗戶,看向室內數人略帶陰沉的臉色,嘆了口氣,再一次問道:“怎麼?還沒有訊息麼?”
“發出去的二十三道傳訊符皆沒有傳出,連師妹至今音訊全無!”陳華一臉的低聲道。
“當時情況混亂,連師妹不過一眨眼便不見了蹤影!”葉凌風垂下了眼瞼,一臉的懊惱,“便再也沒看到連師妹的身影!”
“莫不是她運氣不好,不小心被……”匆匆從蜀山趕來的楊東媛,吐了吐舌頭,那模樣很是可愛。這般甜美的聲音若在平時,很可能讓人好感頓生,可在此時,這話一出,便不由的有些令人討厭了。
聞言,魏探臉色一沉,還不待鍾步歸去拉楊東媛的衣袖,出口便是趕人:“道不同,不相為謀!走好,不送!”
鍾步歸臉色微僵,抬手行禮:“魏真人,阿媛不懂事,鍾步歸在這裡向您賠罪了。”他說著臉上閃過一絲擔憂之色,“微雨也不見了蹤影,既然都是找人,何不一起,尋起來也容易一些,不是麼?”
“歩歸哥哥!”楊東媛一跺腳,嬌俏的臉上帶著薄怒:“整天微雨微雨的,你心中難不成便只有江師姐不成?那,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