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轉身,待要離開,卻聽得裴杏兒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連真人,當年我等偶遇的那個陳七與杏兒曾經有過一段露水之緣。”
葭葭收住了腳步,方要說話,便聽得裴杏兒自嘲一聲,又繼續道:“即便他有一兩分真心,卻也是絕對信不得的,不是我妒忌,而是此人似乎……”
“我知道了。”卻見葭葭莞爾一笑,打斷了她的話,“多謝。”她只當裴杏兒要說陳七行為不軌,與神秘主上有所關聯,便出言打斷了她。
裴杏兒聞言,也不細說,拱手向她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葭葭揚了揚目,轉身踏上了飛劍。飛劍踏起,衣袂翩翩,俯瞰腳下,崑崙群峰之間來去自在。
短短兩月光陰,在修真者的眼中不過彈指一瞬。
這一日方晨起,葭葭自打坐中醒來,沒來由的眼皮一陣狂跳。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得院中幾聲哼嚀聲清晰的傳入耳中。
她騰地一下從床榻之上跳了下來:是了,算算時日,如花該醒了。
她臉色發青的行至院中,陣法可以攔得住他人,卻讓她幾乎是出於一種本能的行到外陣眼的位置向裡看去,卻見那布袋動了動,本就不怎麼牢靠的布袋不過被她稍稍一掙便撐破了開來。
“嗯,美夢終於醒了。”葭葭聽到她喃喃了兩聲。
葭葭輕抽了一口冷氣:不是美夢,是噩夢,不成,趕緊將吳三胖那人尋來。
葭葭這般想著,便抬手又布了一道防護法陣,轉頭,葭葭便踏出了院門。
原本是待要直往太阿峰名無寶殿而去的,然而在匆匆御劍經過執法堂時,葭葭腳下便猛地一收,一個迴轉翻身,穩穩的落了地。
但見那平日在她面前趾高氣昂的吳三胖眼下卻煞是可憐的被人捆綁成了一個結結實實的粽子模樣,見到她前來,便雙眼一瞪,面紅耳赤的看著她“嗚嗚”的叫了起來。
葭葭秀眉一挑,目光落到一旁,那隻同樣被結結實實捆成粽子模樣的羞花,不同的是,吳三胖恨不得上躥下跳,急不可耐,而它卻悠閒自得,仿似先聽闊步一般自在,優哉遊哉的接受著一旁諸星元的投食。
但見吃了許久,羞花終於一聲飽嗝之後,睡了過去。諸星元這才有些嫌棄的拍了拍手,口中嘟囔了起來:“真不知這隻肥球是什麼做的,那麼多丹藥下去,這才睡著,真真浪費靈石。”
“嗚嗚!”吳三胖瞪著那一早便繳械投降的羞花,氣的直跳腳。
葭葭目光掃向周圍,但見秦雅、顧朗、諸星元,還有一旁風塵僕僕的妙無花皆一早便擒住了吳三胖,秦雅見吳三胖終於老實了,抬手向妙無花道謝:“多謝妙真人出手相助。”
“無妨。”妙無花一臉疲倦的點了點頭,又對秦雅道,“本座先行一步了。”
“恭送妙真人。”幾人齊聲向著妙無花離去的方向低身行了一禮。
待得妙無花離去之後,秦雅轉身看向葭葭:“她可醒了?”
葭葭點頭,待要說話,卻見秦雅抬手製止了她,轉而外頭撇向一旁的諸星元:“帶上他。”
諸星元了應了一聲,一手便將吳三胖抄了起來。
葭葭咋舌看向那被諸星元單手抄起的吳三胖,心道:原本吳三胖的形象就因為前些日子與伏青牛那一架打到只剩遮羞布了,現在當真是連遮羞布都扯掉了。
朝吳三胖眨了眨眼,吳三胖自然很是輕易的便將此認為葭葭的挑釁,嗚嗚的聲音更激烈了。
奈何在場唯一一個自己人羞花早已昏睡的不知今夕何夕了,還有誰會來相助於他?
待得進入自己院中之時,聽得秦雅一聲“佈陣”,葭葭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抬手就將整個院子環繞了起來,而後伸手揮去了如花周圍的防護法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