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也不知是不是甩靈石甩上了癮,蕭白夜竟然要求在此地住上一宿再趕路。
葭葭自然不去辯駁。夜半,那位傳說中高高在上的崑崙大宗師在床榻之上安睡,而她坐在外間的紅木榻椅之上盤腿打坐。
葭葭自忖與蕭白夜一道出來歷練還趕不上與衛東一同前行呢!英明神武、目光如炬的師尊怎能盡找這些人來一同行路呢?還不如她自己獨自出山歷練。
正腹誹間,耳尖一動,門外一道若不可聞的靈力晃動之聲響起,葭葭挑眉,這靈力晃動當真是若不可聞,不過要瞞過她卻也絕非易事。
想了想,葭葭不動聲色,繼續闔眼打坐。
半晌之後,似乎見她毫無動靜,門外的那兩個修士似乎膽子也變得愈發大了起來,竟是藉由土遁之術潛進屋中,而後伸手便扔了個防護、隱息的陣法。
這一切做定之後,潛進屋中的兩個修士這才變得大膽了起來,大搖大擺的行至蕭白夜的床榻旁,一把將他拉了起來:“殺了他!這小子是個肥羊!”
哈!葭葭睜眼,看向那兩個元嬰期的修士,心道果然是“靈石多、人夠傻,速度來!”許是他與蕭白夜二人,一個“金丹後期”一個“築基初期”,這才誘得那兩位修士下了手。
葭葭看著堂堂一個藏神期的大宗師就這般被兩個元嬰期的修士一把拉住後頸,提在手中,想笑不能,捂唇偷笑。
正笑的開懷間,卻見那廂的蕭白夜做一臉驚恐狀向她看了過來:“死丫頭,還不快幫忙!”
兩個元嬰期還能奈何的了你?葭葭神色古怪的看向蕭白夜,卻見他入戲頗深,對那兩個元嬰修士也不還手,仍做驚恐狀的瞪著她,直等她的救援!
這是什麼怪癖,享受被人援救的樂趣?葭葭抽了抽嘴角。先時見了衛東那顛三倒四的狀態,葭葭以為這已是個中之最了,哪知比起衛東的顛三倒四,眼前這個才更是“與眾不同”!
不過心中雖是那般想的,眼見她崑崙的藏神大宗師被兩個元嬰修士這般以捉小雞一樣的動作提了起來,本著為門派著想的思想,葭葭以為也不能任由那兩個元嬰修士這般繼續下去。
思及此,她伸手便向那兩個元嬰修士襲去,修為相差太大,她對付那兩個元嬰修士就似是大人與小孩的打鬥一般,輕輕鬆鬆一擊便將兩人撂倒在地。
那二位元嬰修士至此,亦已早已察覺出了她的修為似乎並非只有金丹後期,奈何眼前這兩人,那神態,根本不似好相與的,思及此,便乾脆以全力向葭葭撲去。
出竅期與元嬰期的修為差距委實太大,葭葭只覺手中不過輕輕一晃,眨眼便將二人震暈了過去。
那廂裝弱勢裝夠了的蕭白夜這才起身,慢條斯理的向那兩位元嬰修士走去,指尖明光一閃,不過眨眼,便將那兩位元嬰修士的儲物袋上神識抹去,那兩位元嬰修士慘叫了一聲,當下便昏死了過去。
葭葭錯愕的看著蕭白夜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行那強盜一般的行事,將儲物袋中的事物一分為二,與了她一份,自己又得了一份,口中嘟囔道:“見者有份,一人一半!”
葭葭拿捏著手裡的儲物袋盯著蕭白夜看了半晌之後,這才忍不住喃喃出聲:“蕭真人,您不會經常……”
“經常又如何?”熟料蕭白夜一點也不避諱的反問她,面色不變,“他們先來打劫本座的!”
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啊!葭葭看向蕭白夜一個藏神中期的大宗師偏偏要裝出築基初期的模樣,難怪白日裡要做出一副“錢多人傻速來”的樣子,敢情是專門釣肥羊用的。而且看他這般嫻熟的樣子,此等舉動似乎做了不止一次了。
亦是平生第一次的,葭葭只覺一切都是有先兆的,從先時這位“高大上”的蕭真人愛好看那等希裡古怪的書籍開始,她就應該想到的,一般的真人,如師尊那般的,誰會想到在一本《仙家風月錄》外披上一本《道德經》的皮這樣沒有一點道德的事呢?
第二日早早退房離開,那酒樓的掌櫃看向蕭白夜也多有不捨,似乎是在哀嘆這隻“肥羊”離開的太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