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話?葭葭抽了抽嘴角:她崑崙的修士,唔,尤其是藏劍、太阿兩峰的修士,多數是清心明欲的好修士,怎麼在顧朗口中,都成了那等心思齷齪的小人了呢?
是以葭葭想也不想的便開口拒了他:“你著實想太多了。”
原本不過就此撇過的話,熟料顧朗卻突然跳了起來:“我想太多了?哼!每回我的東西,覬覦的人都不少,怎會是想太多了?”
“額,比如說呢?”葭葭亦被顧朗的反應嚇了一跳,茫然的開口道。
“斬神刀,出入名無寶殿的令牌……”聽得顧朗列舉了一堆,葭葭嘴角抽搐的愈發厲害了:她與斬神刀,與令牌能歸在一處?
不過上回陸敏的事還當真是將她嚇到了,想不到陸敏還當真會開下這個口,是以葭葭倒是也心有餘悸的應了下來。
聽得葭葭的保證,顧朗這才心情好了不少,就此作罷。
一晃半月過去,多數崑崙修士都回了崑崙,亦有一兩個途中隕落的,令得一眾修士感慨不已。
但是,衛東等人卻遲遲不曾出現,便是聯絡的傳訊符也是有去無回,這令得整個尚在崑崙的崑崙高層不由的重視了起來。
而作為最後看到衛東等人的修士,秦雅與葭葭亦被叫去問了好幾回,但是亦套不出什麼話來:只知最後衛東等人是追著蕭白夜而去的。
於是,幾乎是必然的,雖然梅七鶴並且表態,可一眾修士皆已然將這事歸在了蕭白夜的身上,多數又是這賊子搞的鬼!
但是事實如何,並無人知道,因為執法堂打聽訊息的修士已經很久沒有查探到有關蕭白夜的訊息了。
總之,自那一日蕭白夜、衛東等人與他們打過照面之後,便似是從這世上徹底消失了一般,若非衛東等人的住處那盞引魂燈未滅,眾人都要以為這幾人死了。
一連不見了近十個藏神期的大宗師,可說對人修來講,算得上損失慘重,但詭異便詭異在那魔頭那一方竟是無端端的與妖獸對了起來。
聯盟的修士便趁此機會修生養息,做作壁上觀之態。
就在此時,距崑崙不足百里的明定城之外迎來了一位千年不曾歸土的女修。
也並未急著進城,那女修帶著三分詫異,兩分笑容的進了明定城,一身土黃色的長袍,乾淨利落的烏髮匯成一股長辮披下了肩頭,容貌倒也能稱得上漂亮爽利。
笑眯眯的進了路旁一座茶樓,獨坐窗邊,輕抿了一口清茶,嘆道:“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可惜無雪無風,只餘一杯清茶!”
茶樓裡的凡人說書先生正巧將一段崑崙歷史翻來覆去的炒著,聽得他唾沫橫飛的將藏劍君子秦雅炒的天上地下,獨一無二,女修好笑的搖了搖頭,只是目中多了些不知名的意味,對著手中那盞清茶輕嘆:“他還是這般了不得啊!”
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那凡人說書先生笑眯眯的受了不少修士的打賞,眉飛色舞的喝了杯茶,一拍驚木,又道:“說罷藏劍君子,便來說說君子的高徒好了。今日說了好幾個男修,那最後,咱們便說說眼下風頭正盛的崑崙第一女修——君子的高徒連真人好了。”
女修聞言卻是詫異不已,人也不自主的轉過了身子,向那說書先生的方向轉去,雙唇動了動,低的似是在喃喃自語:“他又收徒弟了?還是崑崙第一女修?呵呵!”
輕笑了兩聲的女修乾脆便轉過了身子,支著腮幫子聽著那凡人說書先生唾沫橫飛的說了起來。
“話說這位連真人,想來在場中人無一不知,無一不曉。”凡人說書先生說著,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做陶醉狀,搖頭晃腦的唸了起來,“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那位連真人的名字便取自這一句。何為第一女修?便是修為第一,容貌第一,氣質第一,天賦第一,這幾個第一加起來,才能稱為第一女修!”
“有那麼好?”女修聽了卻是撇嘴輕哂,不過卻也知道這些凡人說書先生的話多數都是誇張至極,可信,卻也不可盡信的,慢悠悠的抿了一口清茶,聽了起來。
“話說那連真人啊,拜入崑崙之時不過是個清心峰上的雜役,她……”
那說書先生越說越激動,不少底下的修士還紛紛應和,無法,修真界中能力不凡的女修本來就少,眼下,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又是個美貌女修,即便是老生常談了,還是有不少修士喜好一遍又一遍的聽著。
有了應和,那說書先生說的更起勁了,初時還好,重點都在連真人的修行之上,後來,也不知何人開始歪了題,竟慢慢的轉到了“連真人魅力無邊”之上。
從魔頭的手下欲強搶了做道侶到而後的崑崙修士,除卻顧朗,但凡是與葭葭相交過的,長相又俊朗的,譬如魏探、莊子詹、莫問、蜀山的鐘步歸,沈離光,甚至連秦雅、蕭白夜、妙無花、陸敏、陸星羅等人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