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島的暴雨季,一連一個半月有餘皆是暴雨不斷,整座方丈島地勢較低的海灘附近甚至已被沒入海中,煩躁的暴雨季讓被困於一方天地之內的修士暴躁不已。
只是城主府中來來往往的修士昭示著著暴雨季節並不太平。
諸星元、葭葭、秦昭和三人互圍而坐,再往裡些的床榻之上是靠著床榻半躺著的蕭白夜。暴雨的沖刷下整座屋中的血腥味也沖刷的幾乎聞不到了。
“太過陰險了,好在本座吃過一次虧,早有準備,否則,蕭某便是個死人了。”蕭白夜精神不錯,雖表皮傷口不少,不過都是皮外傷,想來不日便能痊癒,一邊說著,他一邊咳了兩聲。
葭葭見狀,抬了抬手,用控物術送去一杯熱茶。
蕭白夜接過熱茶,抿了半盞,這才舒服了不少。
“大半夜的,嚇死人了,還以為是尋仇的呢!”諸星元沒好氣的嘟囔了一聲。
蕭白夜耳力不差,自然是聽到了,不由笑了笑:“我受重傷,自然要尋個靠得住的人,這才跑到這裡來了。”
一個是嘟囔抱怨,一個卻說他靠得住。諸星元臉色發紅,兩相對比之下,更顯得他小肚雞腸,倒是秦昭和與連葭葭這兩個人,什麼都不說,就等著他做這個出頭鳥。他是極少與蕭白夜對上,怎麼忘記了此人也不是善茬。
“你們說,這張明熙能吃得下秀巒、岙山麼?”諸星元連忙岔開了話題。
蕭白夜輕哂:“籌備多年,又有你們從旁協助,不吞下去就不叫張明熙了。”
諸星元“呵呵”笑了兩聲:“也不怕吞下去噎著。”
這話倒不是沒有道理,整座方丈島就似是一個神州、外荒、東海三方被逐修士的隱匿之地,多少亡命之徒藏匿其中,這些個個不是善茬,原先分三分城池就不是很太平,如今張明熙一個人要吞下容納如許多亡命之徒的方丈島,不噎幾回都不可能。
“噎著噎著順了那還好,萬一噎死了可不關我們的事!”諸星元將雙手橫在胸前,藏在袖中,弓著背,這幅模樣煞是猥瑣。
葭葭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幾人百無聊賴的發了半天的呆。
秦昭和卻突然吸了吸鼻子:“師尊,你們聞到什麼味道沒有?”
葭葭見他皺眉,似是極不舒服的模樣,也有些奇怪,仔細嗅了嗅卻沒有任何感覺。
似是越發難受,秦昭和皺著眉,手不停地扇著。
見情況不對,葭葭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分出一縷神識,自經脈而下,細細查探。
果不其然,卻見自表皮處滲透盡了不少有些古怪的氣體,因沒有什麼顏色,並不容易發現,葭葭注意到,那些氣體衝擊到她時,根本無法滲入,諸星元、蕭白夜更是如此,唯有秦昭和,被滲入其中。
出竅以上修士看來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但是低階修士就……葭葭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瞬間想起了什麼似的,手一甩,一隻隔絕外界靈力的法陣便將整座屋子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