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我早些與他說就好了,我雖愛民憫蒼生,但若他不在了,蒼生又與我何干?”他低著頭,搖了搖頭悲痛道。
“所以你就認識了春琴抄?”
“未曾,春小姐是他附身白澤後抓來的痴鬼,傳言關城春府獨女痴於作畫,他以為我不願見他,便殺了春姐兒,欲用她來為我作畫像,以睹相思之情,可那時我早已病危,他趕到時,我已然化作一縷幽魂。”
金辭聽聞微垂著眼,緩緩問道。
“他便把你的幽魂存於石中,那這陣又是何人所布?”
“這我也不清楚,許是那白澤同伴所布。”他收了情緒搖了搖頭,輕聲道。
那春琴抄以聚靈陣引她來,是為攜她來破陣的!
只是這陣法為何沒被修羅魔宗知曉?想起血池邊浮浮沉沉的屍骨,宗內折損在此的弟子恐是不少!且半年前來她洞府元嬰期真人酒消子好似也沒發現。
恐怕不止幻陣這麼簡單!金辭的眸中閃了閃。
這陣法應是仙道人士布的靈陣,只是十幾萬年過去了,陣法已然趨向崩潰幾近消弭,現在只需找到陣眼所在,想到這,金辭抬眼看向了溫寧。
溫寧仍是一臉溫和模樣,輕聲說道。
“春姐兒把你引過來,定是因為你通曉符籙陣道,我和阿澤待在此處十幾萬年也待夠了,還請姑娘幫在下破陣吧!”
說完他抬手一揖,身如霽月,金辭用魔元扶起他,開口道。
“不勞你說我也是要破了這陣的,我可不想被困在此處苦渡餘生。”溫寧看著手邊翻滾的黑氣,眸中悲愴問道。
“敢問姑娘名諱…我臨水國可還存世…”他聲音微顫。
“在下金辭,因年幼未岀遠門,並未聽過臨水國。”金辭面無表情地說著,她這些句子拆開來,每句可都不曾作假。
溫寧嘆又了口氣,轉過身面對洞口,背對著金辭說道。
“就算姑娘未說我也已然能猜到,十幾萬年前的仙魔大戰早已打完了罷,姑娘年幼卻能來此,那外面怕是早已成為了魔界了吧!”
金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水綠青衫的背影開口道。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魂魄收了拿去祭魂?”
他面上帶笑地輕頭看向金辭。
“從你口中知道的訊息,就已然了卻了我此生最大的因果,而我欠阿澤的,你破陣之後我便能還給他了,我便如何也算是無憾了。”
他仍是眉目中含笑,金辭掩下眼瞼
“你與虞澤相處這麼久,可曾知道他有什麼常去的地方?或者…”金辭抬眼望向溫寧。
“有什麼地方是他每次去都會把你從脖子上取下來?”她心中暗忖,似乎有些思緒,只是她想再去驗證一下。
溫寧沉吟片刻,回答道。
“有一處,我從未去過,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我取下來,放入儲物戒指。”
“何處?”
“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