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辭思考著對策,她如今《碎月神鑑》已然到了第一層,精神力足夠可以虛空畫符了,只是魔元有些不夠,修為煉氣四層罷了…
她又感受到了一陣深深的無力感,就像是當初站在巫靈界的廢墟前那樣孤立無助,沒有實力和修為的恐懼像一張網似的朝她撲面而來。
若是一會兒對戰時情況危機,恐怕只有吃棋盤中帶出來的紅果了,她儲物袋中已經沒有多少補元丹和辟穀丹可剩。
這次若是還出不去,想要再出去就麻煩了,想到這裡她皺起眉頭。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聯絡獸皮畫卷中的春琴抄,還有她擰眉思索,面色稍顯沉重。
如果她吃下紅果受傷後對上虞澤又有幾分把握勝算?
想到這裡她走至一旁桌案前,取出獸血和紙筆,抬手畫了起來,她必須有六成把握才行!
溫寧站在一旁,不敢打擾到她,看她如此忙忙碌碌,也站在畫卷旁找起破綻來。
幸好她儲物袋中還存有一些,未交至領事堂的屍丸陣基,算算數量,可以佈置出一個白骨屍魔大陣來,就算殺不了虞澤,定也能令他脫層皮。
她下定決心後,就快步走到門前花壇地磚里布起陣來,這個陣法她也因著血池的便利練習過好幾十遍,當初在領事堂看見,有些好奇就花了不少魔石領了回來。
不過多時,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把中品靈石放至陣眼處,陣法才堪堪完成,陣法一血黑色焰一閃,消失後陣就成了。
她不放心,又在那處刻了個障眼法,才忙起身。
就聽見門內傳出了溫寧的呼喚聲,金辭一個閃聲入了殿中。
“金姑娘,你快看!阿澤似乎少了一根脊椎骨!”
金辭上下打量起來,又數了一番。
果真!她心下暗忖,眼眸深邃迅速計算著利弊,她抬頭問向溫寧。
“你可願入畫,替我向春琴抄傳話?”
“金姑娘一個人在外能擋得住阿澤嗎?若金姑娘有一敵之力,我溫寧冒險又何妨?”他神色釋懷坦然道。
好一位君子!
“春琴抄擅畫,你讓她照搬我手中的符文圖紙,用符筆聚陰力畫在獸皮四個方位,然後輸入陰力啟動陣眼,一定要畫準確!不然是無法啟動陣法的,所做一切只會前功盡棄!”
金辭直視著他,一字一句叮囑道。
“溫寧定然不負金姑娘所期!”他低頭拱手,金辭伸手往前遞上物件。
白淨的雙手上還多了半瓶養元丹和兩隻符紙鶴,兩隻紙鶴上面是用巫文寫的,她還費了不少神識念驅邪咒。
溫寧面帶疑惑的接過,置入懷中。
“這兩隻紙鶴有驅邪作用,那些怨魂和鬼火就近不了你身,這半瓶養元丹你讓春琴抄在陰元不足時服下,啟動大陣時不能有任何打擾,切記!”
還未等溫寧開口,金辭便用手一揮,水綠青衫就跌跌撞撞的掉入畫中去了。
溫寧一入畫卷就掉進橋邊,橋上陰氣沉沉碎屍鮮血橫流,突然,一個烏青長髮面色死白的橋姫身姿扭曲的爬上橋來,欲勾他落水。
溫寧面色蒼白,還未動彈,就見懷中的小紙鶴金文一閃,一下就把橋姬彈落至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