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辭手上又頓了幾息,才又緩緩向貓眼石砍去幾刀,只聽見“咔嚓”一身貓眼石裂成了幾塊。
符水門內
一名白衣老頭,捏著鬍子瞪圓眼睛,看著底下的弟子,一臉驚疑吼出聲道。
“什麼?”
洵一隻覺得被這一聲震得腦子嗡嗡,無奈忍下腦中劇痛,又恭身恭敬回答道。
“弟子今日路過幽魂殿,忽然見著一大群弟子前往血池,弟子不由好奇,就抓住一位普通弟子詢問,那普通弟子說血池那邊忽然發生了坍塌振動,他們去看看熱鬧,弟子忽然想起師尊前段時間找的外門弟子金辭,那女娃娃不就是住在血池嗎?所以弟子心下一動,就跟著他們前往檢視,弟子才剛剛到山腳下就看見好幾塊大石頭都從山頂落下,堵住了大部分池水,許多碎石還夾雜著爆裂蟲,也不知這爆裂蟲從哪來的?以往都沒有聽過血池山上盛產爆裂蟲,就見著地面上炸出了無數大大小小的深坑,那外門弟子金辭也山洞也掩蓋在其中,弟子覺得怕是情況不妙,所以來稟報師尊…”
這一通長篇大論氣的酒消子臉紅脖子粗,頭髮豎直,一腳就把洵一踹飛岀殿外。
他奶奶的屁話這麼多!活人都給拖成死人了。
臭小子!看本真人回來不好好收拾他!淨說一通廢話!
酒消子氣喘吁吁的一個閃身便到了血池山腳下,果真見者如洵一所說的,一片片爆炸的轟隆聲和山石碎屑飛落飛起。
他臉沉陰鬱的白袖一揮,山間爆炸就停止了,一個閃身又衝進碎石塊中,法術流動搬運石塊好似在尋找些什麼。
一旁看熱鬧的各峰弟子都一陣驚嚇,忽然看見神龍不見尾的酒消子真人,真人站在廢墟中好似在尋找著什麼。
一時間,一眾弟子不敢偷偷離去,也不敢動彈,都站在原地斂了聲息。
“呦,酒消子真人怎地不去畫符幹起了搬運?可別說這老傢伙還挺像那些民間的勞民苦力,你說是吧陽莽?”
此時空中悄然無聲地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詢問另一人說道,言語中帶著戲謔和嘲諷。
若是雪柳在此定會驚呼不已,這人不就是修羅門峰主嗎!?
空中懸浮的黑衣男子似乎心情大好,黑色戰袍無風自舞,男子大約三十左右,看上去年輕又富有成熟美。
嘴唇烏黑長髮捲曲,眼睛裡的紫黑色似乎在翻滾湧動,手指末端盤踞著一條黑紅小蛇,散發著危險而冷峻的光芒。
聽聞此句旁邊的青衣男子還未開口回答,站在廢墟下的酒消子就忽然跳起來咒罵道。
“放你孃的狗屁!單人桀你給我嘴巴放乾淨點!你小心老子在你修羅峰布個陣,把你峰內的那群瘋崽子都給燒死!正好給本大爺我的萬魂陰魔陣做陣基!”
酒消子跳起來裙襬的葫蘆晃盪了幾下,一臉怒容的瞪著上方的修羅門峰主單人桀。
“啪啪啪!”單人桀勾起唇角一臉冷笑,一連鼓掌幾下。
“可以!你若來,就讓你有來無回!我的魔劍也好久沒嘗過元嬰修士的血了!整天被困在宗門內管理事務,弄得我都已經好久沒出去捕獵,正好我和我的嗜血劍都口渴了!”
單人桀一臉兇狠地計算著,而眾山腳下圍觀看熱鬧的弟子,此時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