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澤似有所感般,就在金辭即將接近時,周身彈起一層紫色雷電護罩,金辭堪堪收手,但也把整個右臂電的焦黑,她猛地吐出一大口血來。
她身上雖然還貼著隱身符,但是顯然虞澤是感應到風中的動靜。
只要她有所動作,他就能知曉她的大概位置,這讓她原本有符籙的優勢,也無多大益處。
她又使岀了幾劍,眼中晦暗不明,體內魔元已所剩無幾,身上早已全身佈滿傷口,原本白袍已變成紅袍,溼漉漉分不清是她的血還是虞澤的血了。
打鬥空隙間,金辭感到稍顯不支,頭腦有些眩暈,這讓她不得不停下來取岀紅果又咬了幾口。
瞬間有些鼓脹的丹田使她稍微好受些,突然,此時手指上吸飽血液的戒指傳來一陣刺痛。
她手上拿著紅果有些呆愣的站在空中,理智迴歸大腦,她怎麼會做這麼冒險的事情?
而虞澤此事也十分戒備的看著周圍,忽然就沒有動靜了,弄得他也不知道那人在何處,仍舊就威脅的發出低吼。
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遇見,這麼能掙扎的小蝦米,一個六歲的小娃娃居然能傷到他,他恨得牙根直癢癢。
想到溫澤還在她手上,他又氣的狂吼了幾聲,吼聲帶著紫球向金辭撲來,金辭回過神來立馬丟岀一把防禦符。
防禦符化為一層層的光罩擋在她前面,但是這麼弱的防禦符,是絕對抵擋不住虞澤的紫電球的,果然就見著前面的防禦光罩一層層的破碎,勢如破竹!
她立馬運轉起加速符,才堪堪躲開來,虞澤似乎發現了她所在之地,立馬狂怒的奔了過來,雙角紫芒大綻,瞬間就飛奔到眼前。
金辭見恐是躲閃不及了,立馬運轉起伏天劍經,手上的青筋直爆,整把斷劍都燃燒藍色的熊熊烈火,遠遠看去像是一個小血人舉著一個火把。
金辭神色凝重丟出所有的防禦符,她的直覺告訴她很危險,能擋一點是一點!
金辭的劍只給虞澤的頭部增加了幾道長長的血口,她的劍意帶著些剛剛有些苗頭的毀滅劍意,但是在狂暴的血口上小範圍的撕裂著。
躲閃間,虞澤的雙角終是撞上了金辭的腰身。
金辭見到躲閃不及,連忙運轉起全部魔元護住重要部位,她銀牙咬碎在口中,身軀如同流星般砸飛岀大陣外,小小的身軀又滾了十幾圈才停住。
虞澤心中快意異常,朝著天空狂吼了幾聲,四掌騰起十分歡快的樣子。
金辭感覺雙角撞上來的時候,渾身就像被錘子磨碎了一般,大顆的汗水沿著慘白的臉頰流了下來,整個背部已然溼透,她能活著已經算是奇蹟了。
她猛然轉過頭去,咳出一口混雜著內臟的血,一灘血液裡混著碎碎的肉激起地面的塵土飛揚。
金辭緩緩支起手臂坐了起來,衣衫襤褸十分憔悴,驅起魔元修復她十分傷勢嚴重的軀體,她眼中冷然地盯著癲狂的虞澤。
踉蹌的站了起來,她此刻面無表情,身上衣衫破爛不堪,隱身符早已碎裂,虞澤能看見她的狼狽模樣,自然是十分興奮的,又朝著金辭似嘲笑一般連吼幾聲。
金辭此時就像一個年邁的老人,慢慢的從儲物袋中拿出紅果。
到膨脹的魔元又蔓延四肢時,她睜開了眼睛,丹田中自動修復著傷勢,左手輕輕抬起,朝著萬水鏡陣打出了一個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