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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9 這屆爹孃不好帶

來的時候坐的轎輦,走的時候衛殊卻是坐的江陽準備好的馬車。

太醫正緊隨其後上了馬車。

車子駛出一小段,衛殊便哇的吐了一口鮮血。

這血是鮮紅色的,腥味濃重的很。

為了效果逼真,高崇準備的假酒他沒有喝,但是歐陽丞相的酒他還是喝了的。

從前,他的確是百毒不侵。

可那是他身體還好的時候。

當了皇帝這幾年,他勞心勞力,這身體每況日下,本就虛空的底子,又如何做到百毒不侵。

太醫正汗出如漿,雙手不停,在行駛的馬車上飛速給衛殊扎針。

百來根細細的銀針下去,衛殊胸肺之中翻湧的血浪總算是稍稍平息。

太醫正這才得空擦了一把額上的汗。

也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然全部溼透了。

旁人或許不知其中兇險,他作為醫者,卻知道如今陛下這身體,每發作一次,便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衛殊喘勻了呼吸,緩聲道:“有勞,嚇壞你了?”

太醫正將溼透的掌心在衣服上偷偷擦了擦,道:“陛下言重了,為陛下診病,乃微臣的本職工作!”

“既然此間事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陛下務必要好好修養幾天!”

“就算是為了皇后娘娘,您也要保重身體啊!”

太醫正說完,半天沒有回應。

抬眸一看,衛殊已然閉著眼睡著了。

人生啊,就是如此糾結。

衛殊近來之所以勞心勞力,便是感覺到自己壽命無多,他不希望留下一個爛攤子給蘇洛。

所以要在自己走之前,將這些潛在的危險全部都處理乾淨。

包括江瑩瑩的婚事。

本也不必如此著急,可衛殊對這個妹妹感情深厚,還是希望能看到她找到自己的歸宿。

歐陽承澤是個不錯的物件,既是如此,那邊早些將她嫁出去。

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接下來的幾日,衛殊果然沒有上朝。

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