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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2 其心可誅

大越有規矩,遲到是要打手心的,體罰!以提醒朝臣們要按時上朝。

所以如若有人因為特殊情況耽擱了,一般會提前請假,實在是不行,那便乾脆不來了,事後再補個假。

當然也有格外耿直的,如楊青峰一流,頭鐵手硬,遲到了照樣要上朝,這時候監管人員便會象徵性的打幾下,以示懲戒。

痛不痛的其實不要緊,要緊的是會丟顏面。

不過今日衛殊都這麼叮囑了,那是肯定要狠狠打,用力打的。

範尚挨完十板子,手腫的很高,東西都拿不穩了。

小福子捏著嗓子:“範大人,您還要進去吧,您傷的不輕,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範尚怨氣值biubiu上漲。

我傷的不輕,還不是你一直就等著旁邊的,害得人不敢偷懶的緣故。

今日,豁出性命他也是要爭一次的。

朝堂安靜久了,像範尚這樣頭鐵的,已經有些日子沒出現過了。

昨日發生的事還沒有傳開,所以除了少數的幾個知情人,其他的朝臣們都一臉懵逼,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好奇這小小一個七品官,是誰給他膽子遲到還鬧朝堂。

範尚進來之後,眾人的臉色又是變了變。

一夜之間,他由花白老頭變成了全白老頭,整個人形容悽愴,像是老了十歲還不止。

著實有些悽慘啊!

範尚跪下見禮之後,衛殊懶洋洋的道:“你有什麼冤屈啊,最好值得朕聽一聽,要不然這擾亂朝堂,可不是十次手板子能解決的。”

眾人心中又是擦了一把冷汗。

陛下今日的心情,聽上去不太美妙啊!

範尚朝著衛殊砰砰砰三個響頭,先叩為敬後,哽咽道:“陛下,微臣要狀告齊國公縱女行兇!”

這話一出,滿堂譁然。

喲!

這名不見經傳的大理寺丞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啊,居然敢告齊國公?

縱女?

不就是最近那個鬧的沸沸揚揚的縣主?

衛殊本來軟綿綿的懶在榻上,此刻卻坐直了身體,鳳眸中透著冷光,道:“哦,瑩瑩她怎麼了?”

這句話,看似輕描淡寫的詢問,其實大有玄機。

這朝堂之上嚴肅之地,陛下一口叫的是瑩瑩,如此親暱,便如稱呼自己小妹一般。

在陛下的口中,他只這般親暱的叫過兩個人。

一個是皇后,他素來是叫洛洛的,另外一個,便是縣主。從前他未曾這般叫,偏偏今日有人告狀,他就改口。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要護短啊!

簡直就是拿棍子在敲範尚的頭:你給老子想清楚,聰明點給老子把嘴閉上。

可是範尚今日練了鐵頭功,他滿腔心思都是要為范家討個公道,而且覺得自己佔了理,他忍著心內的懼怕,深吸一口氣:“陛下,江縣主昨日半夜帶了一隊侍衛衝到微臣的府上,將微臣家的大門給踹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