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個頭啊!
我要是能猜到,還要問你?
朱飈一臉鬱悶的坐了下來,撿起一塊紅燒肉,狠狠的塞進自己嘴裡。
殊哥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說話不說透,急死個人。
江殊見他憤憤的神情,老神在在的說:“也許你往後就會知道的,急什麼呢!”
朱飈……
還不如不說呢。
李耽匆匆從王府出來,跳上自己的馬車,問之前消失的侍從:“東西拿到了!”
入秋的天,侍從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拿到了!”
說著,從衣袖中掏出一小團東西遞給李耽。
李耽開啟那帕子,裡面一個小圓缽,擰開後,一陣清涼的香氣便撲面而來。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拍了拍侍從的肩膀:“乾的不錯,回去給你賞錢!”
侍從笑眯眯的,眼睛都彎了。
朱玥在朱家侍衛的陪伴下,花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於將和離書成功的在官府記錄了下來。
花這麼長時間,主要是要核對嫁妝單子。
鄴城所有的名門大戶女子出嫁之前,陪嫁的嫁妝都有一份單子,詳細的寫清楚到底陪了些什麼,這屬於女子的私產。
夫家人是不能侵吞的。
但若是女子身故,這嫁妝便由女子的孩子繼承。
若是和離和休妻,嫁妝就可盡數全部帶回。
當初鎮北侯夫人擔心女人下嫁受苦,嫁妝看著不起眼,其實很豐厚,以田產鋪子居多。
這些都是帶地契的,核對起來比較麻煩,費了不少功夫。
索性最後,手續是兩清了。
那小吏不敢怠慢朱家姑娘,恭恭敬敬的將文書敲好官府的印章後還給朱玥,道:“朱二小姐也不必難過,都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往後朱二小姐肯定能有更加美滿的姻緣!”
其實按理,男方還應該來籤個字的。
只是小吏何其機靈,這時候也沒問朱玥,為什麼李遠沒有跟來。
反正這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這份和離書上的自己和手印,與當初備案的婚書一致,其他的文書,到時候小吏自己跑一趟就是。
反正不吃虧的。
他這想法沒錯,朱玥聽了他的話,微微笑了笑,朝婢女頷首。
婢女馬上從袖中取出兩塊碎銀子,塞到小吏的手裡:“勞煩了大人,請大人喝壺酒!”
“這怎麼好意思……”
小吏佯裝推了一把,順手就收下來。
少說也有二兩銀子,抵他一個月的俸祿了。
他幹這個活計也久了,練就了一番本事。
那些平嫁的來和離,女方基本都不太願意。
反而是低嫁的來和離,女方都如眼前的朱家小姐一般,一臉解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