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子十分憂心其五哥,卻又不得見,還請陛下允許內子能去大理寺的監牢內探望一面,全她心願!”
“可!朕會讓韓昭去與柳公允說一聲的!”
“多謝陛下!”江殊畢恭畢敬的行禮。
越皇深深看了他一眼:“叫你過來,也沒有旁的事,你先回去吧!”
“微臣告退!”江殊說完這一句,行禮後轉身離開。
御書房外有高高的臺階。
秋風鼓盪,將他月白色的衣衫吹起,讓他宛若一隻即將乘風離去的蝴蝶。
越皇注目良久,直到他的身影落在最後一級臺階上,才開口對身後半彎腰站著的韓昭說:“你說,去大理寺探監而已,何必還求朕的許可?難道他堂堂一個世子,都進不去?”
“奴才聽說太子殿下都進不去呢,柳大人最是公允!”
“太子進不去,是我特意關照過,不允許他進去將事情弄得更復雜。可江殊若是想,他總有法子進去的!”越皇說這話的時候,意味不明。
韓昭的後背冒了冷汗,腰彎的更低:“江世子特意跟陛下請旨,由此可看出,他不僅是心還是行,都極為尊重陛下!”
“是嗎?”
韓昭一臉苦相:“這,陛下您別為難奴才了!”
越皇伸手,在韓昭的白髮上拍了一記:“你個狗奴才,就是圓滑!罷了,問你能問出什麼,總歸都是好話!”
韓昭嘿嘿的笑:“那也是因為陛下治國有方,四海太平,上行下效!”
越皇低罵一聲:“狗東西!”
一老一新的兩個太監恰好路過,看到這一幕。
轉過一個大柱子後,小太監問自己的師傅:“師傅,我怎麼瞧著陛下罵韓總管,韓總管一點都不怕,也不難受也不請罪?”
“陛下那是跟韓總管親近,才如此罵的,等哪天陛下也如此罵你了,你就算是在這皇城裡站穩了腳跟。”
小太監“哦”了一聲。
所以從現在開始,他就要期待著被罵狗東西了?
對於蘇洛來說,這是忙碌的一天。
從懷遠侯府出來,她便碰到了沈叢。
這不是偶然,沈叢是特意來尋她的。
“去了你府上,說你回懷遠侯府了,因此我便在這必經之路上等你?”
“有事?”蘇洛跟沈叢是共患難過的,自然沒有那麼多客氣講究。
“昨夜我想了一晚上,你五哥這件事恐怕是難以善終,我也想了個主意,也許能保住他這條性命!”
蘇洛問:“什麼主意?”
沈叢緩緩道:“把我們手上的那點鐵礦所有權全部交出去,一點也不留,全部奉送給朝廷!以此來換你五哥一命!”
蘇洛驚:“沈子爵,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手上那一成鐵礦,可是你在鄴城安身立命的根本!你為了救我五哥,要全部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