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夕和白子墨在等著好訊息。
烏鴉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刺客,五年來從未失手,為了創造機會,白言夕甚至還謀劃了一個集會,就是為了引蘇洛從戒備森嚴的齊國公府出來。
而他白日裡也得了訊息,蘇洛出府了。
鬥來鬥去的多浪費時間,還要費盡心思去猜測敵人的動機,不若直接殺了,一了百了。這個道理,也是跟著衛九重之後悟出來的。
他已經快六十了,沒那麼多時間耗!
要把全副精力都放在輔佐衛九重,名垂青史上。
白子墨伸長脖子:“父親,都這個時間了,怎麼還不來,該不會他臨陣退縮了吧?”
“能在我白相府來去自如,不可能會臨陣脫逃的,耐心點!”
白言夕近來發現這個庶子也不錯,可就是太年輕,加上之前缺乏磨練,想要將他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還要費點時間和功夫。
“父親說的是,我就是太著急了!”
……
兩人說話間,本來關得好好的窗戶,突然吱呀一聲就開了。
白言夕循聲看去,一身黑衣,斗篷罩面的烏鴉無聲無息的已經站在兩人面前,他的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的袋子。
淡淡的血腥味,從袋子裡溢位來。
白言夕和白子墨對視一眼,面上均露出喜色。
看樣子,這事成了!
烏鴉將袋子往桌子上一扔。
白子墨迫不及待的開啟一看,裡面是一疊沾了血的銀票,還有一截血淋淋的斷指。
他唬得後退兩步,穩住心神後問:“這什麼意思?”
烏鴉舉起左手,小手指處齊根而斷,他的聲音沒有波瀾:“任務失敗,錢退給你們,還你們一根手指!”
白言夕眉眼沉沉:“怎麼可能失敗?我們不是還特意將人引出城嗎?”
“失敗就是失敗!”烏鴉不給他們解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削斷了白言夕一根手指頭:“你們害我傷了不該傷的人,這根小指頭就是教訓!”
說完,他一閃身,又消失不見了。
白言夕到此才反應過來,鮮血自手指斷了處飛濺而出,他發出一聲吃痛的低呼。
白子墨一邊找東西包紮,一邊叫府醫,一邊還抱怨:“這烏鴉是個瘋子吧,他沒有完成任務,我們不找他麻煩也就算了,他居然還敢削斷父親您一根手指,真是膽大包天!”
然而他這話音剛落,就見有一把飛鏢如閃電一般襲來,咚的一聲射入他面前的紫檀木桌子內,刀身已經全部沒入,只留刀柄在外面輕輕的顫抖!
太嚇人了!
白子墨連連後退兩步,臉色慘白。
這匕首要是稍稍偏一點,那就是他的太陽穴啊!
白言夕一拳砸在桌子上,一張老臉抽搐著:“今天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
蘇洛帶著江殊,偷偷回到了府內。
是江殊的意思,他身上負傷,若是大張旗鼓的,到時候驚動了老夫人那邊,追查起來蘇洛肯定又要挨一頓好罵,而且他此刻精力不濟,不太想應付這些。
蘇洛扶著他進房間的時候,腿肚子有點發軟。
到此刻她才後知後覺害怕,要是剛才江殊來晚一步,自己就已經命喪當場,此刻命是保住了,卻連累了他,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