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光線太暗了,她那露在外面的一段脖頸,顯得格外的白。
白的像是室內的光源,白的格外誘人,要引人犯錯。
衛殊的喉頭滾了滾。
心內暗暗鄙視自己。
這身體虛成這樣,洛洛還懷著孕呢,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他竟不知,自己原來可以被這麼一小片白皙的面板撩撥得心猿意馬。
蘇洛等了半天沒等到有回應,抬眸一看,男人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呢。
他的眼珠黑黝黝的,就像是一頭想要將她吞入腹中的野獸。
蘇洛語氣裡便染上了幾分不高興:“殿下,我剛才說的話,殿下聽到了嗎?我理解殿下思念亡妻,可我是我,您亡妻是亡妻,不要混為一談!”
就算你長得再好看,也別想讓我去給你亡妻當個替身。
她是個有尊嚴的孕婦呢!
絕對不會為男色所迷。
“呵……”男人竟然是輕笑一聲。
大約是這聲笑不在預料範圍內,他又低低的咳嗽起來。
他伸手修長瘦削的手,按住那幾乎沒有血色的唇,一聲一聲的咳。
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蘇洛閉著眼都能想象,此刻他一定是不勝嬌弱的姿態。
像是風一吹,花瓣就會散落一地的春日晚桃花一樣。
哎……
蘇洛心內默默嘆息,這都叫什麼事啊!
她竟然生出幾分愧疚,覺得自己剛才那番重話不該說的。
正想著要怎麼迴環幾句,聽得男人在咳嗽的間隙開口:“你咳咳咳……就是她?”
什麼玩意。
腦子燒壞了吧?
什麼叫你就是她?
蘇洛正想問個明白,江飛啪嗒一聲推開了門,興奮又緊張的說:“我好像聽到殿下在咳嗽,殿下,您是不是醒了?”
他推了門,外面的光線就跟著漏了進來。
天色已經轉亮,淡淡的晨光籠住了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