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昭側身讓開,叮囑道:“那夫人您可要當心點,您還懷著身孕呢。”
他心裡知道,蘇洛跟睿王有諸多的怨恨糾纏,就是因為這樣,昨晚他才讓人去給蘇洛遞訊息,說太后娘娘想念她了。
蘇洛是何其聰慧的人。
太后娘娘想她,怎麼會讓韓昭身邊的小跟班來送信,夏嬤嬤自然會派慈寧宮的人來。
她前後一聯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果然,從慈寧宮出來,就見韓昭的人默默等在那,遠遠的在前方帶路。
這是韓昭這隻老狐狸在賣她面子呢!
不過是看在衛殊的份上,還是因為自己可能會是未來的皇后就不得而知。
總之是好意,蘇洛心領。
她細長的手拿起酒壺,將透明的酒液倒入薄瓷酒杯之中,輕輕的晃動了下。
上好的梨花白。
在這樣的冬日裡,若是在漫天飛雪之中溫好,與三五好友慢飲,再合適不過。
這酒性溫,入口甘甜,不容易醉。
韓昭還挺費心的。
清淡的酒香在地牢裡瀰漫開,竄進衛璟的鼻子。
他整個人被按住,看著蘇洛一步步朝著自己走近,眼球中全部被血絲充滿。
“不,蘇洛,你不能這麼對本王!”
“不!你不可以,你憑什麼?”
“蘇洛,你給本王滾遠一點!”
……
對於他的威脅,蘇洛絲毫不為所動。
她一步一步,邁得堅定異常。
她的嘴角帶著笑容,那是心願得償的笑,那是成功者看向失敗者的笑。
那是多年積怨,終於在這一刻能夠徹底償還的笑。
死神拿著鐮刀在衛璟的脖子上反覆切割,他此刻被深深的恐懼佔滿。
最後一絲傲氣蕩然無存,他哀求道:“不,蘇洛,求求你別這麼對我!”
“求求你看在過去的情分上,饒了我吧!”
他已經丟下了王爺的尊嚴,如同一條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