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河抱著明兒,耐著性子求到:“還請行行好,我這侄兒眼看著就不好了,求求你通報一聲,讓我們見見你家先生!”
那男人翻了個白眼:“能找到這裡來的,都是人命關天的,要是每次我都破例,還要規矩幹嘛!”
“昨天先生配藥一直到凌晨,到現在睡了還不到兩個時辰,你們趕緊走吧!”
說話間,明兒又開始抽搐起來,口吐白沫。
臉色發紺。
整個人都在發抖,手腳冰涼,這情況比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柳星河急得雙眼發紅,一隻手抱著明兒,一隻手握在腰間的劍柄上。
柳綿綿知道,他要動怒了。
奔波了一夜,眼看希望就在眼前,那扇門卻被人關的死死的,性命攸關,誰能冷靜!
那男人看到他的動作就知道他的想法,冷嗤一聲:“並非不想救,實在是救不過來,我家先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阿虎急急道:“那你試試,你是季神醫的高徒,你應該也可以吧!”
那男人拖著掃帚,姿態高傲的上前,用空出的左手壓在明兒的脈搏上,本就不佳的臉色更是冰涼。
他冷聲道:“都已經耽擱了這麼久,救不回來了,給他找個好地方吧!”
柳星河捏著劍柄的手握緊。
柳綿綿趕緊上前一步,問道:“你是山竹嗎?”
那男人一愣:“你怎麼知道師兄的名字?”
“原來你不是山竹,那你就是季神醫這兩年才收的弟子了?”柳綿綿上前一步,低聲道,“季神醫他從宮內出來的這兩年,還好嗎?”
那男人震動又狐疑的看了柳綿綿一眼。
看來這裡的季神醫,果然就是自己認識的那個。
柳綿綿心內大定,從袖中摸出一個小小的印章:“我是你師傅的舊識,據我瞭解,你師傅雖然性情有點古怪,但也絕不是放任人命不管的!
“你拿著這個去找他,看看他到底要不要救,快!”
能收到師傅的過去,還能瞭解師傅的秉性,生附子看了柳綿綿一眼,拿著那枚小小的印章,往後院走了。
去之前他還給明兒紮了幾針,說是能暫時控制一下明兒的病情。
果然,這幾針下去,明兒的症狀緩解了不少。
柳星河恨的要命,既然如此,為什麼一開始不有所動作,而是要等到柳綿綿亮出身份。
要不是明兒的命還要靠著他們,柳星河都想砍他一劍。
等待格外焦急,其實生附子進去後沒多久,季神醫就拄著柺杖匆匆出來,看得出他儀容都來不及整理,見到柳綿綿後,他屈身就要下跪:“草民見過……”
柳綿綿趕緊上前,一把扶住他的手,道:“今日我是自己來的,沒有跟娘娘一起,借用了娘娘的身份,還希望季神醫您不要見怪!”
說話間,她不輕不重的在季神醫的手臂上捏了一把。
季神醫迅速掃了一眼院子裡的其他人,都是陌生的臉。
他很快明白過來,柳綿綿不願意洩露自己的身份,於是道:“原來如此!”
他打完招呼,視線就落在明兒的身上,臉色微變,拄著柺杖快步上前為明兒搭脈之後,伸手:“銀針……”
生附子一臉的不情願:“師傅,您也要顧著一點自己的身體……”
“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