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綿綿點點頭:“也好!”
也不知這莊子裡到底是個什麼情形,眼下不好驚動官府。
萬一是自己多疑了呢。
而且縣衙太遠了,遠水解不了近渴。
阿虎將明兒從懷裡放下來,明兒睡得迷迷瞪瞪,差點摔一跤。
柳綿綿招招手:“明兒,到姑姑這裡來,你阿虎叔叔去有點事!”
明兒便一步三搖的走到柳綿綿跟前,抱著她的胳膊靠在她身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莊子裡的人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來的人比剛才還要多,沒兩人就抬著一頂滑竿,一共是山頂。
顯然是給柳綿綿這三個姑娘家準備的。
王四看了眾人一眼,呵呵憨笑一聲問道:“剛才還有位大哥,怎麼這會不見了?”
柳星河吊兒郎當的:“啊,那是我的護衛,這馬車進不去,也不能一直停在路邊,我就讓他先趕回去,兩天後再來這接我們!”
阿虎長得五大三粗,手臂比一般人的大腿還要粗,的確比翩翩公子的柳星河看上去要有威脅的多。
王四聽說這個護衛走了後,竟感覺鬆了口氣,臉上笑容也真摯不少:“那咱們趕緊走吧,我們已經備好了午膳!”
幾個鄉下漢子都十分有力氣,抬著滑竿臉不紅心不跳腳步如飛,十里的低,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
牌樓往裡走一里地,繞過一個山門後,就能看到一片綠油油的水稻田。
如今這水稻剛剛抽穗,微風拂過,有淡淡的草木清香,沁人心鼻。
大片大片的綠色綿延,高高低低,錯落有致,讓人心情也疏闊不少。
柳綿綿自滑竿上細細看去,問道:“我瞧著這水稻極好,一點都不像是有什麼問題啊!”
王四腳步不停,回答:“有問題的是去歲的晚稻,經過去年冬天動過一場後,今年的稻子倒是沒出什麼岔子!”
“也就是因此,我們才說希望主家寬限一二,到時候只要這新稻上來,我們省著點就能扛過去了!”
他說完這些,臉色晦暗了幾分。
瞧著也的確是為生活所困的模樣。
柳綿綿的視線落向這一大片視線的盡頭,並沒有說話。
她帶著帷帽,王四等人也瞧不出她如今到底是什麼表情,長什麼模樣,只覺得這聲音嬌嬌軟軟的,格外好聽。
這莊子裡最漂亮的姑娘,也沒有這樣的一把好嗓子。
午膳是莊頭準備的。
滑竿也直接抬到了莊頭的家裡。
這個莊子三百來口人,按照花名冊上一共有五十多戶人家。
多的如莊頭一家,三代同堂一共有十六口人,少的也有一戶,只有母子兩個相依為命,不一而足。
柳綿綿下了滑竿,對著柳枝的手背拍了拍,柳枝便從錢兜裡掏出一些銅板。
給去迎她們的莊戶漢子們每人五個。